许烬也是听下人们闲聊才知道小白貂偷鸡还被人瞧见了, 幸运的是没被捉住。那小家伙的四条腿虽然又短又小, 却出其意料地跑得快。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许烬接连去给侯夫人请安了半个月。每次连院子门都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往往一等就是大半天。今儿倒是例外, 他才来没多久就被红柳请了进去。
院子很大很宽敞, 主屋的布置摆设也很奢华, 与许烬住的那个破落小院子完全没有可比性。价值千金的琉璃灯就这么挂在窗口,纯金打造的莲花台摆在一层书架上,上面还放有好些值钱的小玩意儿。
进到屋里,许烬没有多看, 一直恭敬地垂着眼。许侯爷坐在主座上, 捧着一杯茶吹了吹,端看着自己这个便宜儿子。样貌堪比女子, 甚至比女子还要精致些, 就是长得不是那么像自己。
许侯爷的长相着实算不上美男子, 年轻时尚且比较清秀,后来沉溺酒色以致身体亏空, 这气色越发不好, 还逐渐发了福。
不像自己的话, 这样貌可能是随了他娘吧。许侯爷已经记不清许烬的亲娘那个翠香楼的妓子莺娘长什么样了, 人都死了好些年,他哪儿还记得住。不管怎么样,这是他的亲儿子不会错。
将这孩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许侯爷咳嗽两声,刚想开口说话,周玉茹就一脸担忧地望过来,神情关切:侯爷可是感染了风寒,怎么咳嗽起来了?
没事。周玉茹的关心让他很受用,许侯爷拍拍她的手背,附耳过去说了什么,惹得周玉茹红了脸,娇羞地瞪着他。
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那在手心划过的指尖残留着灼热的温度,灼烧得许侯爷立马起了反应,才起床又想抱着美人去床榻上了。
余光瞥见低眉顺眼站立着的许烬,他想起还有话要说,便忍了忍,道:你已然九岁,也该开始读书识字。我给你请了位先生,你就跟着他学习吧。不指望你学出个什么名堂,至少不要丢侯府的脸。
是,谢谢父亲。许烬应下。
许侯爷挥了挥手,不耐道:要谢就谢你母亲,这先生还是你母亲费心找来的。
许烬行礼的动作微顿,抿唇道:谢谢母亲。
外室、暖床丫头以及府里的小妾都没资格让孩子称呼自己为母亲,顶多叫一声姨娘。这些孩子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府里的正室夫人。
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周玉茹用手帕捂着嘴笑了笑,叮嘱小少年:好好学,我跟侯爷都对你寄予厚望,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话才说完,许侯爷就让许烬赶紧走,甚至连门都没顾得上关,就一把搂着周玉茹往床榻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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