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小少爷当真如一块儿顽石,怎能被王大学士收为学生?要知道那可是曾经的帝师啊,凡是他教导过的学生哪一个不是朝堂上的栋梁之材?
侯府的做派真是令人哄堂大笑了。以此反推,只怕先前不利于侯府的流言全是真的。而许侯爷那个傻蛋为了维护周氏、也为了顾全自己的颜面,竟然将一块金疙瘩丢出了侯府,也不知道现在心中是否后悔。
许侯爷起初不晓得这消息,还是听跟他一道吃喝玩乐嫖妓的狐朋狗友提起,懵了一瞬后脸都白了,嗫嚅着唇:你说王大学士收谁做了关门弟子?
那朋友推开软着身子往自己肩上靠的妓子,挥手让她们都下去,这才无语道:还能有谁?不就是被你赶出去的那个儿子?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么一个聪慧的儿子,你不宝贝着就算了,怎么还把人往外赶?那可是王大学士,那小子拜了王大学士为师意味着什么,晓得不?
朋友喝了一口酒,叹息道:意味着他前途无量,不说能够封侯拜相,至少未来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若是再娶个高门贵女,啧啧,还愁不能光耀门楣?
能够跟许侯爷凑到一起的朋友都是被家里人放养的,继承家业轮不到他们,有的吃有的喝就不错了。自个儿立不起来,那不得寄希望于下一辈么?
他们做梦都想有个像许烬那么出息的儿子。知道许侯爷居然把人赶出去了,他们无语之际,都在背后笑他是个傻叉。
听闻这消息的许侯爷如遭雷劈,连花酒都没心情喝了,浑浑噩噩回到府里。周玉茹见状,体贴地上前奉上一杯温茶,又给他捏肩。等许侯爷脸色好些,她才开口:这是怎么了,侯爷?
你知道王大学士最近收了一个弟子吗?许侯爷神情恍惚,不待周玉茹回答,幽幽道:那弟子是许烬。那小畜生竟然拜了大学士为师。
什么?!周玉茹的反应比许侯爷还大,脸上的惊愕掩都掩不住,磕巴问: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还当真如此好运!
震惊、愕然、不甘心,各种情绪划过心头,周玉茹察觉到许侯爷的心情同样非常不美妙,甚至对自己有丝丝的埋怨。因为那个夫子是自己请来的,而夫子得了自己的指示,在许侯爷跟前多次提及那小贱种蠢笨。
电光火石间,周玉茹挤出几滴眼泪,作出愤怒又委屈的姿态:侯爷,我也不知道烬儿居然是个读书的料子。都怪那夫子,一双浊眼识不出英才,真是害煞我们了!
许侯爷本是对周玉茹有些不满的,听她这样说,这点不满就转化为了对夫子的怒火。要不是那个庸才,他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呢。早知道许烬是块璞玉,自己哪里会这般嫌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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