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樱樱回到房间,丁虞和眉儿迎了上来,打热水伺候她梳洗。
公主昨晚睡得好吗?丁虞笑着问道。
秦樱樱坐到铺了软垫的椅子里,轻轻叹息一声:还好。
那公主为何叹息?
从霄他的房间比他还要冷,他长期待在那样的房间,怪不得性子也阴阴的她嘀咕着,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他好像也从不要人伺候,总是一个人待着,不会无聊吗?
丁虞愣了愣,须臾才说道:大人忧心国事,怕是注意不到这些,公主若是有空,可以多陪陪大人,你们终究是夫妻,要相守一生的。
相守一生这四个字传到秦樱樱的耳际,她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触电一般。从没想过这种问题,不过,在这个年代,离婚怕不是件容易事,那难道她就得一辈子被箍在这个国师府吗?看着他一步步登上那最高的位置,然后然后呢?他还会不会想要杀她?
公主,您的耳坠怎么丢了?丁虞发现她右耳上的耳坠不见了,问了句。
秦樱樱摸了下,想了想:怕是丢在他床上了。要不,你去问他讨了来吧?
丁虞笑了:公主,奴婢怎好向大人去讨要东西?这是不敬。奴婢另外帮您配付耳坠子吧,先前那对岫玉耳坠太过素雅了些,正好换换。
哦。她同意了,又道,今晚上他要带我去齐国公府参加宴会,你晚些帮我看看,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合适。
是。丁虞答应着,为她梳洗好,去让下人准备早膳了。
夜幕很快降临,早就妆扮好的秦樱樱得到时晋的通知后,跟着他上了等候在汐园外的马车。
从霄已经在等着了,见她进来,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看了第二眼。今晚的她特意妆扮过,不似先前的素朴,却也没有过分浓艳,清雅的妆容配着藕粉色的襦裙,格外灵动。他特意看了下她的耳朵,先前的坠子已经换成了古藤红玉珍珠耳坠,衬着她的肤色更显白皙精致。
秦樱樱被他看得低下了头,在他身边坐下,小声问道:夫君,我这样妆扮可以吗?
他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却察觉到她的双手悄悄攀住了他的臂弯,转头看她一眼,正好对上她怯生生的笑,他的眼神不由一黯。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
秦樱樱心里暗暗地想:男人都喜欢被女人崇拜,依赖,我便把他捧得高高的,把他当做不可或缺的,事事依靠他,乖巧又听话,叫他找不到理由、狠不下心来杀我。
她靠他很近,他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清清淡淡,很好闻,就好像她残留在他床上的香气,搅得他心绪难宁。
师父说:若想成事,便杀了她。可这样一个娇弱乖巧的女子,真的值得他下杀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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