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大哥的军营,确实是他的那个爹吩咐的,至于目的他不知道, 爹只是让他到大哥的军营好好待着。他既不蠢也不呆, 他知道爹肯定有着某种目的,可他现在并知道那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有时想,爹就不担心大哥把他宰了吗?
大哥, 你、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要我的小命,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赏我个好死法吧他无限悲哀地说道。
从霄冷冷扫视他一眼:答非所问。
他只让我来, 没告诉我要干什么。大哥,我这么说,你信不信?
从霄转过头去, 没有回他,继续往前走。
帐外阳光充足,两人走过的沙土留下清晰的脚印。从宇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不死心,忽左忽右、上蹿下跳盯着他一个劲地追问,像只聒噪的猴子一般。
从霄被扰得不耐烦,丢给他一个字:信。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在他没有发现他背叛他之前,他依然是他的弟弟。
从宇安静下来,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向前,眼眶微红,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风扬起沙尘,打在他的脸色,他擦了把脸,脸上露出笑容。
走在前面的从霄停下脚步,微微回转头,说道:去打些野味,给你嫂子补补身子。
是!
晚上,从霄和几名将领商讨战事,很晚才回营帐。他掀开帘子,一眼看到了守候在秦樱樱身旁的丁虞。
帐内燃着烛火,光线昏暗,软榻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丁虞看到他,小心地站起身,走过去行礼。
从霄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
软榻上的人儿踢了下被子,转了个身,正好面对他。她的怀里抱着他的衣服,雪白的手臂在鸦青色的衣服下若隐若现,她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在白皙的脸颊上透出阴影。白日里的发髻已然解开,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像是一幅清新淡雅、行云流水的水墨画。
他悄然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下,伸手,轻轻抚了下她的额头,如春风细雨,润物无声。
她睡得熟了,脸蛋儿泛着微微的红,呼吸极轻。从霄轻轻扯了下她抱着的衣服,可她抱得极紧,没让他得逞。她又翻了个身,仰面朝天,纤细的玉足又把被子踢了踢,几乎把被子全都踢到了脚边。
天气日益暖和,这几日她似乎很怕热,晚上不爱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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