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大可不必。江槿月斟酌再三,搬出了一堆大道理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事而已。换作旁人,也会鼎力相助。是以,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姑娘何须跟我如此见外?你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定当报答。更何况,患难之交到底难求,在我看来,你我很是有缘。
确是有缘,就是那种一见面就一块儿下地府的缘分,简称孽缘。
哦,既然如此,那就有缘再见?江槿月再度对他福了福身,也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地转身溜了。
这种缘分不要也罢。
望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沈长明无声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无缘也见。
脚下生风的江槿月自然是听不到这句话的,她在江府外晃悠了半天,虽心中万般不情愿,还是长叹着上前叩了叩门。
随着一阵脚步声,那门开了条缝,一个家丁探出头来,笑着说道:大小姐可回来了,二小姐都等了您好久了。
那当然了,等着兴师问罪呢。她略一颔首,抬脚跨入了门槛中,有意无意地问道:太子殿下走了吧?
是啊,走了都有一个时辰了。家丁答道。
闻言,江槿月点了点头,正当她略微出神之际,前方蓦然响起了熟悉的女声: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啊!
一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江槿月登时觉得晦气到了家。
她一抬眼便看见对方满脸委屈,嘴里还喋喋不休着:不是说好了今日要去赏花的吗?我和太子在家等了你那么久,你人呢?
西市王阿婆家的旺财丢了,我去帮着找了找,这才耽搁了。江槿月随口扯了个不怎么完整的谎,打算敷衍过去。
江宛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注意到她衣衫凌乱,上头还粘着泥巴与零星杂草,手背上带着伤,眉眼间也尽是疲惫。
这模样实在是有点惨,江宛芸连忙啊了一声,关切地拉起了江槿月的手,不住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可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望着面前满眼关心的妹妹,江槿月正打算回答,却冷不丁地听到对方哈哈大笑了起来。
尖锐的笑声中透着讥讽的意味,与江宛芸眼中的痛惜全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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