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槿月一时语塞,见他神情自若,似乎全然不在意他人怪异的目光,她也只好点了点头。毕竟和某些死缠烂打的人相比,还是这位朋友更像个人。
只是一边说爱凑热闹,一边又嫌人家吵,实在是无法自圆其说。
二人很快达成了共识,面带微笑地朝着太子行了个礼,只当看不见他脸上僵硬的笑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并肩离去了。
走出老远,江槿月才听到太子怒不可遏地哼了一声,咚咚咚的脚步声也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看来这次把他气得不轻,堂堂太子当众吃瘪,这要再死性不改,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沈长明偷偷瞟了她一眼,见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便意有所指地笑道:寻常人家的姑娘若能入得了皇兄的眼,都要烧高香了。姑娘倒是与众不同,只是不知你为何对他如此鄙夷呢?
闻言,江槿月停下脚步,板起脸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纠正道:我可不敢鄙夷太子殿下,更没入过他的眼。他所求为何,王爷您应该很清楚。
沈长明微微颔首,答曰:能力不够出众,就拿姻亲来凑,皇室中人大抵如此。
这话说得直白,毫不避讳。江槿月却摇了摇头,叹道:若只是如此,我也不必这样对他。可他竟妄想以流言蜚语绑住我,那就休怪我无礼了。
这些日子,关于她和太子的流言满天飞,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她早就对此起了疑心,暗中派人在街头闹市埋伏数日,又花了些银子与小摊小贩套近乎,一路顺藤摸瓜,终于被她查到了太子头上。
一个大男人,为了给自己博得情深义重的名头,就能如此罔顾姑娘家的名声。就这,还指望她江槿月能给他好脸色看?不把他送去地府都算客气的了。
听她这么说,沈长明也没怎么意外,仿佛对此一清二楚,只笑了笑道:姑娘是个聪明人,我很放心。不过,倘若姑娘想一劳永逸,我倒有个计划。
什么?江槿月眨了眨眼睛,随口问道。
沈长明刻意地咳了两声,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严肃道:这个容易,姑娘嫁来王府即可。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江槿月斜了他一眼,心说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不该指望这位仁兄能说出什么人话来。
我字字句句发自真心,你却当我在与你说笑?沈长明随手折了枝花,放在掌心仔细看了看,又道,我知道姑娘心中有许多疑问,其实你不必想得太复杂,我无非是想报恩罢了。
报恩?江槿月望着他的侧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别人报恩是为恩公两肋插刀、肝脑涂地,说的是来生为你当牛做马,听着也算豪情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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