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会舞剑。江槿月垂眸沉吟半晌,望向散落在角落中的画卷,她想了想便又展开了另一幅画。
果不其然,上头画的仍然是一个与她极为相似的姑娘。这一次倒不似江湖侠客了,她穿着身素雅的海青色长裙,手握小小的拨浪鼓,站在湖心亭中回眸而笑,甚是娇俏可爱。
她心有所感,索性将那些画卷展开后置于一处。即便每一幅画都大相庭径,但画中人的面孔都一模一样。
明艳俏丽的有之,娴静温婉的也有之。凭栏远眺、独自抚琴、提笔作诗看着看着,江槿月渐渐觉得画上的女子变得十分陌生,仿佛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
淑妃并未发觉她的脸色很差,还自顾自地啧啧感慨道:长明小时候就是个怪脾气,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想不到长大了还是个情种?
江槿月早已没心思听她说废话,望着最后一张有几分眼熟的画久久不语。
画上的姑娘红衣如血,紧握一杆泛着血光的狼毫毛笔,盈盈而立于血月之下。
她曾在地府见过一幅与之相差不多的画像,城隍说过这画名为阎罗像。只可惜,当时她看不清画中人的容颜,更从未想过所谓的出自神明之手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目光微动,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细细看去才发觉,这幅画的角落中隐隐有几个小字。
字迹与画上漆黑的枯木混在一起,若看得不够仔细,只怕什么也看不到。江槿月口中喃喃道:三月初六,相逢不识。犹记当年,犹似当年。
三月初六,不就是两个人初遇那天吗?这么多画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画完的,沈长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一字不提。
岂有此理,骗她很好玩吗?
淑妃还在她耳畔唠唠叨叨,一会儿说本宫早就看出他对你不一般,一会儿又说既然都是一家人,自然不该说两家话,只盼她愿意帮忙。
说着说着,淑妃发现江槿月不屑地轻哼一声,冲自己歪了歪头,冷笑道:缚梦!
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淑妃赶忙化作一阵青烟,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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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缚梦:您的好友江槿月当前怒气值80,请知悉。
沈长明:论我入宫一趟,她莫名其妙生气了这件事。【疑惑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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