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声音为什么听着那么耳熟啊?
江槿月蓦然一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对熟悉的星眸。那人一袭白袍,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相貌俊美如天神下凡。
哦,他本就是天神下凡。她当即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轻咳一声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真是见了鬼了,自己是在临城没错吧?沈长明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来江姑娘还记得我,倒是让我荣幸至极。沈长明笑眯眯地抱着剑冲她拱了拱手,样子倒是彬彬有礼,只是目光幽沉,仿佛带了些戾气。
很好,看起来自己不辞而别之后,他确实很生气。只是她前脚才到临城,他居然这么快就赶来了?
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踪的?江槿月心生疑惑,为了安全起见,她甚至都没有告诉紫荆,他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也罢,左右与她无关,没准人家也是碰巧来这里散心的。江槿月打定了主意,转过身就走。
见她一脸冷漠,说不到一句话又要走,沈长明也没了耐心,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冷冷道:江槿月,你要去哪?随我回去。
他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江槿月本就记仇,还念着他骗自己这档事。她越想越气,回头反问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要去哪,与你何干?真是
岂有此理!两个人同时说出了一样的话,就连语调都无甚区别。
好啊,既然都对彼此不满,不如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江槿月撇撇嘴,不满地抬了抬手,示意他松开自己。
沈长明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只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顺着他的指尖看去,江槿月发觉那里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糖渍。她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糖葫芦,自觉理亏,只好赔笑道:这样吧,我赔您一身衣裳,咱们两清。
一听到她说两清,沈长明也收起了笑容,轻哼一声,不紧不慢道:这个容易,拿你自己来赔吧。
什么衣裳那么金贵?还要人来赔?江槿月瞪了他一眼,心道他还真是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强买强卖。
人比鬼还可恶。
许是看出了她眼中的恼怒,沈长明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胸口的糖渍,一本正经道:云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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