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个时候,虎元启是应该安排自家的手下嘘几声的,但是之前的威压实在是让他心有余悸,此刻便是不敢搞任何的小动作了。
见周威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红棉沁血微微一笑,随即又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本案的前因后果吗?”
“这个当然可以,”周威边回忆边叙述着,“那一天还是和往常一样,我结束了一天的猪肉店的生意之后便像往常一样打烊回家,原本一切都十分的正常,可是刚刚用完晚饭之后,便有一群身穿红衣,自称血衣庭的人冲进了我家,硬说我强暴了寡妇苏元娘,然后竟然在我的衣兜之中搜出了苏元娘的肚兜,然后那帮人便说是证据确凿,要讲我带走,我当时也不知道他们要讲我带到哪里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不是城主府的人,而就在这个时候,城主府巡街宵禁的士兵们正好路过我的房子,在听到房子之中有我与那些人的争执打斗的声音便将我收押,带回了城主府。”
“哦,那么你知道你衣服之中的肚兜是什么时候进入你的衣服之中的呢?”红棉沁血进一步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在案发当天有遇到过受害者苏元娘吗?”红棉沁血继续问道。
“这个嘛······哦,有遇到过!”周威想了想,随后说道,“纳那天中午休摊的时候,我在街上遇到过苏元娘,当时她好像是中了暑热,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在街上走,即将要晕倒的时候我上前扶了她一把,然后她便让我将她搀扶到一处阴凉处休息,我便将她扶到了一处小巷之中的槐树下,然后,我便离开了。”
“原来如此。”红棉沁血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而走到苏元娘的面前,看着她,问道,“苏元娘,我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讼师请问吧,苏元娘一定如是回答。”不得不说,苏元娘这样楚楚可怜之中带有一丝刚毅的声音却是十分的能够打动人的心,也就难怪虎元启他们要派她来充当攀诬的苦主了。
“刚才周威说,他是因为你中了暑热,出于救人之心才将你带到一处僻静之所的,你听清了吗?”
“妾身听清了。”
“那,你认同周威的话吗?”
“妾身,妾身当然不认同!”苏元娘的语气猛然一变,从一开始的温润柔弱变得悲愤而绝望,让旁人听完之后,禁不住心中凛凛,“当时是妾身在一处小巷之中行走,周威忽然出现,将我抱住,然后说他很早之前就看上我了,只要我能够让他快活快活,他便让我过上好日子,然后就要解我的衣带,我拼命的挣扎,大声的呼救,却被他用布塞住了嘴然后周威就开始毒打妾身,将妾身打的遍体鳞伤,连牙齿都打掉了,奄奄一息而无力反抗的时候,就,就乘机强暴了我!随后他便扒下我的肚兜,收在衣服之中,狂笑着扬长而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听到了这里,虎元启暗自恶狠狠的冲着那名骨干低吼道,“这就是你教苏元娘说的话?”
“是,是啊,怎么了,老大?”骨干不明就里,为何老大听完苏元娘的控诉之后会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仿佛自己有犯下了什么大错一般。
这个控词,好像没什么问题啊,苏元娘的演技也很好啊,连自己都快要被她的演技所打动了。
“你!”虎元启来没来得及训斥,红棉沁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若是照你所说,周威是中午犯下的案子,那你为什没有向城主府报告,反而是血衣庭的人去私刑抓捕的呢?”
“这个,是因为我去城主府告状,但是城主府的律堂官根本不受理,还讲我赶了出来,我走投无路,正欲以死明志的时候,遇到了血衣庭的虎元启壮士,是他答应为我伸冤的!”
听到这里,即便是那名血衣庭的骨干也听出来不对了,急忙向着一脸不善的瞅着自己的虎元启说道,“老大,这个真不是我教她说的,该死的臭娘们,我非让她和她的小野种下黄泉不可!”
“你还是先祈祷能够过这一关再说吧!”虎元启恶狠狠的说道,“若是让那个讼师找到破绽让周威脱罪,我便将你作为苏元娘的丈夫送下去照顾她们娘儿俩!”
就在此时,红棉沁血果然开始找苏元娘的破绽了,“苏元娘,你说周威曾经用布堵住了你的嘴,是吗?”
“是的。”
“堵得严实吗?”
“······讼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请回答我的问题。”
“堵得十分的严实,一点呻吟之声都传不出去。”
“那就有问题了,”红棉沁血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咄咄逼人的光彩,“既然是被堵上了嘴,那周威又是如何将你的门牙打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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