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救了······”求缘一败一时间没有反应的过来,待到反应过来便吃惊的问道,“你是说,那名被松岩凯钉于城墙上的······之人,便是阳宁郡侯?阳宁郡侯不是阳雨暝之子,阳霜隐吗?为何是那幼子?”
“原来殿下不知,霜隐公子在阳雨暝大人殉国之后不久,便亦随大人而去了,之前被殿下救下之人便是霜隐公子的独子,阳雪心,于霜隐公子殉国后继任阳宁郡侯。”
“原来是这样,”求缘一败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随即便又感叹道,“我观此子尚未加冠,只怕尚未满十五吧?”
“殿下所观不错,阳雪心大人年仅十四。”
“小小年纪,确实不简单,”求缘一败赞叹道,“孤向探查一下小侯爷的伤势,不知沈将军可否带路?”
“啊,谢过军王殿下,军王殿下请!”
由沈宏弈领路,求缘一败、洛嫔烟与无双寂三人便很快来到了阳宁郡侯府,几人尚未入门便见一个家仆打扮的人从府中跑出,神色焦急而慌张,跑过大门的时候,竟然似乎灭有发现求缘一败等人一样。
“诶,福记,你上哪里去!”沈宏弈喝住那人,“竟视贵客于无物,你还知不知道礼数!”
“原来是沈将军,小人该死,”福记一见是沈宏弈即便是有天大的意见也只有暂且吞到肚子里,但是他依然没有向求缘一败等人行礼,只是语速飞快的说道,“现在哪里还能够顾得上什么礼数啊,侯爷,侯爷就要不行了,我现在要立即为侯爷去军营之中请张大夫!”
“什么?”沈宏弈一听,犹如五雷轰顶,一把揪住福记,喝问道,“侯爷如何了?你说清楚!”
“沈将军,你就别再这里质问小人了,小人要赶紧去请张大夫,若是去晚了可就真来不及了!”福记急的直流眼泪,“有什么话,您进去问夫人吧!”
说完,也不等沈宏弈搭话,便奋力挣脱了沈宏弈的钳制,一溜烟的跑走了。
“殿下,殿下,你看······”沈宏弈回过身,失魂落魄的模样,忽然一下子拜倒在求缘一败的面前,叫道,“殿下,你可要救救小侯爷啊,您是先天,一定能救小侯爷的,求求您了,阳氏就只撑下小侯爷这一支血脉了!请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沈宏弈给您磕头了!”
“沈将军,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求缘一败连忙将沈宏弈拉起,说道,“你切莫心慌,等孤探明阳雪心的情况,自有计较。”
说完这话,求缘一败便不再言语,径直走入阳宁郡侯府。洛嫔烟与无双寂也随后跟上了,而沈宏弈见此情景,心知多说无益于是也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刚刚靠近郡侯卧房之外,便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女人哀嚎声,“我苦命的心儿啊,是为娘害了你呀!”
走进房中一看却见里面已经站满了人,一名衣着华美的美妇人依靠在床边,正在嚎啕大哭而周围之人除了站在最外边的奴仆面无表情之外却是神色各异。
“沈宏弈,这些人是谁?”一名一脸傲气的青年斜着眼睛扫视了求缘一败等人一眼,盛气凌人的对着沈宏弈说道,“你为何带这不相干的人进入侯府?”
“青悱少爷,你若是接受阳雨暝郡侯大人的征招,今日上城墙守城的话,就这道这几位是谁了!”沈宏弈回答时的语气十分的不客气,他对现在这个屋子中的大多数人都十分的不抱好感,包括现在正在床边嚎啕大哭的周雪婼,而其中最让他鄙视的便是眼前这位阳青悱了,别看他现在盛气凌人的样子,当初乾天军打过来的时候,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主张投降的阳氏之人,启动老老侯爷差一点就当场杀了他,就这一点来说,那个只当了不到半天郡侯的霜隐少爷可是比他强的太多了,人家至少还知道作为一名男人要保护自己的妻儿,不是吗?
“你,你就这样与未来的郡侯讲话?”阳青悱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我要将你逐出阳宁郡!”
未来的郡侯?呵呵,若是以往你或许还真的就能够乘乱得逞了,但是现在嘛······
“沈将军,让孤先看看郡侯大人的情况究竟如何了?”求缘一败不想与这个纨绔浪费时间,径直向床边走去。
“慢!”阳青悱一把拦住了求缘一败,“你是什么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
“呵呵,孤原以为你只是脑子不行,没想到你耳朵也不好使啊!”求缘一败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叹了口气,“若不是怕伤及无辜,孤现在真想用黑潮罡气让你形销骨立!孤乃求缘一败·常军临,如何,孤在这里插不插得上嘴啊!”
阳青悱闻言一惊,但是他似乎还不相信,冷笑一声,想要继续说话,却被一旁实在忍无可忍的沈宏弈一把拉开,“军王殿下,您快看看郡侯大人如何了。”
求缘一败点了点头,刚想要走近一查阳雪心的伤势,被沈宏弈拉至一旁的阳青悱还是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怒骂着,求缘一败实在不想杀人,于是对沈宏弈说道,“给孤将这厮拉下去掌嘴!没有孤的命令,不准停手!”
“沈宏弈,你敢,我是未来的郡侯,即便那个野种未死,她也不可能是郡侯了,她是······啊!”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了,只有清脆的耳光声以及阳青悱痛苦的嚎叫声。
“还有谁想与他同去的,孤可以成全他!”求缘一败对着屋内的其他人环视了一遍,见此时人人皆不敢正眼看他,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观察阳雪心的伤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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