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洛嫔烟在口念咒文,以道家自然之灵配合阳雪心体内尚未消散之自然之力一同加速其伤口的愈合。
便可之后,洛嫔烟散去自然之灵,此时阳雪心的面色已经恢复了红润而呼吸亦已经正常,看着阳雪心的胸口不曾留下一丝伤口,洛嫔烟满意的笑了。
“母亲······”此时阳雪心终于结束了龟息的状态,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甫一视物,便看到一容貌绝美,仪态雍容的女子正坐在床边,一脸温暖笑颜的看着自己,这与自己梦想中的母亲的形象是多么的接近啊!所以情不自禁,脱口轻声唤道。
洛嫔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对此女子的怜惜之情更加浓烈,便将其拥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着。
此时,阳雪心已经恢复了清醒,自然也是知道身边之人并非自己母亲,但是她的怀抱居然如此的温暖,自己贪念片刻又有何妨呢?
半响之后,阳雪心自洛嫔烟怀中离开,这才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你是······政后殿下!”阳雪心看着这个陌生而又是那么熟悉的面容,在脑海之中,这张脸与之前在阳宁城墙之下将自己救起的那张脸渐渐重合在了一起,顿时大为惊慌,“微臣该死,竟然冒犯政后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说完挣扎着便要向洛嫔烟磕头,却被洛嫔烟一伸手轻轻的拦下了。
“好了,同为女子,如此接触实在不算什么!”洛嫔烟笑着说道。
“政后殿下,您······”阳雪心一听洛嫔烟所言,顿时大为惊讶,想要确认,又觉得自己愚蠢,“是了,您为我疗伤,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等自然不会直到将你上衣尽数褪去之后才会发现你的秘密,”洛嫔烟笑道,“军王殿下亦已经知道了。”
“什么?军王殿下也知道了?”阳雪心惊讶的问。
“若非如此,那么军王殿下,又如何会指名要我为你医治呢?”洛嫔烟笑道,“军王殿下无异以此干涉阳宁郡侯之位的归属,你不必担心。”
“这点我倒是不担心,”阳雪心苦笑道,“毕竟现在估计刚刚此间屋子中的人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什么?”这下轮到洛嫔烟惊讶了,“为何会如此?”
原来之前阳雪心虽然进入了龟息之态,无法行动、言语以及视物,但是听觉却是没有受到影响,事故对于求缘一败三人未来之前,这间屋子之中所发生的一切大致上是能够清楚的了解的。
虽然阳雪心并不愿意了解,因为当阳雪心的母亲周雪婼一见到被长矛贯胸而过的自己的时候,不知是因为惊讶、恐惧还是焦急亦或是三者皆有之的状态下那当着众人的面脱口而出的那一句“我的女儿怎么了?”让阳雪心差一点自绝心脉。
随后周雪婼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祸从口出了,虽然立即改口,但是四周那些阳氏的旁支偏房之人那里会如此就让她敷衍过去,纷纷上前逼问,而周雪婼也不甘示弱,在招来心腹家丁以防变故之外,竟是不允许家族医生为阳雪心治伤,只让其为自己锯除身前身后的长矛部分,至于需要将上衣甲胄尽数褪去的取出阳雪心体内凶器的工作则是无论阳雪心的伤势情况多么严重皆是死活不肯家医动手,而一定要去请城中的张大夫来。
这个张大夫确实是阳雪心身份的知情之人之一,亦是阳雪心一生悲剧的始作俑者,而周雪婼却因此对此人十分的信任与倚重,无论府中出了何事都要事先与其商议交由其处理,此刻自然更加的不能例外。
但是这个时候如此作为简直就是在欲盖弥彰,这样一来却是更加惹得那些旁支族人的疑心,这些人平时不敢得罪与周雪婼多半是因为阳雨暝、阳霜隐以及阳雪心,而现在阳雨暝与阳霜隐已经死了,而阳雪心亦是危在旦夕之间,事关阳宁郡郡侯之位这些人怎么可能再给周雪婼面子,纷纷要强行将阳雪心验身,周雪婼弹压不住,只得死死护住阳雪心的“尸身”,绝不让众人靠近,一面哀嚎自己命苦,丧夫失子之后便被夫家之人欺辱,表示若是众人想要靠近阳雪心,便是要先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众旁支们一时之间也不敢将事情闹得无法收拾的地步,正在僵持之间的时候,沈宏弈便带着求援一败等人过来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洛嫔烟的语气之中带着惊讶与气愤,“这都是什么家人!”
“政后殿下,豪门世家,大多如此,政后殿下又何必惊讶呢?”阳雪心笑容苦涩,惹人心中怜惜。
“孤非惊讶,实乃愤怒而已,若因世事如此便对此习以为常,甚至以为此乃正道,人又与禽兽何异?”洛嫔烟说道,“那,你打算如何应对呢?”
“此事现在非是我心中关心的,”阳雪心说道,“倒不是我故作清心寡欲,不贪权位之态,只是这些旁支多为酒囊饭袋,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而且知晓我真实身份而支持我的人也是有的,最重要的是,经此一役,我得到了沈宏弈将军的认可,他之前便已经知道我的身份,现在既以认可与我,那么有手握阳宁兵权的沈将军的支持,我实在无需担心。现在我更加关心的是阳宁城外的乾天敌寇!”
“呵呵,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是将世事看的透彻,又如此的明辨大局,实在难得啊!”洛嫔烟笑道,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爱眼前的这个少女了,“这点你亦是不必担心了,毕竟,军王既至,这阳宁战局还会有悬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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