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归尘?”凤羽将臣听到元禛提起这个名字,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小凤雪确实是一个让你我信任的人,但是你说要他去查案,这能够让人放心吗?”
“他无需直接介入案情之中,只要在宫羽芊她们找到摄政王之后,对摄政王进行保护就好了。”元禛一边说,一边踱步思索着,“凤雪的剑技,我还是有信心的。”
“光论剑技他自然是独步北域了,”凤羽将臣却不像元禛一般对自己的这位义弟充满信心,“但是若是说我们的对手真的是月尽孤阳与黯阳族的话,那可就不是单单剑技好能够对付得了的啊。”
“这点你不用担心,月尽孤阳说到底还是乾天烟君,自然不敢公然露面参与到谋害摄政王的行动之中来,至于黯阳族······”元禛面色十分的自信,“想要对付黯阳族的又不止我们乾天一家,有求缘一败他们以及红棉沁血两方人马在,只要不是赤彦光政亲自前来,想必也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的。”
“说到赤彦光政,”见元禛提及黯阳族现在的黑阳大将军,凤羽将臣面色一紧,提出了一个之前一直可以忽略的问题,“月尽孤阳若真的是与黯阳族有所勾连,只可能是赤彦光政与其私下联系,若是其他地位低一点的番阀大名,只怕月尽孤阳根本不会理睬。就是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秘密交易。”
“这个,暂时以我们目前现有的情报对此还没有什么清晰的头绪出现,”元禛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露出了他一贯的那种泰然处之的态度,对凤羽将臣说道,“不管如何,他既然是与黯阳族有所勾连,那图谋只怕甚是恐怖,这也就绝对不仅仅是乾天一家的事情了,所以我们在无需太过于急躁,毕竟我们现在明里暗里的敌人那么多,若是在月尽孤阳之事上面,处理的过于失当,之怕会让其他潜在的对手找出攻击乾天的机会。”
“可是,乾天毕竟是首当其冲啊!”凤羽将臣对元稹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感到十分的震惊,“你当真丝毫不打算有所应对?”
“谁说我不打算应对的?”元禛将自己一直慵懒的斜倚在椅子上的身体坐直,一本正经的说道,“明日等他们都离开末海慈航之后,我们也向院长告辞,去紫元西境一趟。”
“去西境?”凤羽将臣先是面露疑惑之色,但随即她便想到了元禛要前往西境的动机了,“你是想要去找岁千寒?”
“既然月尽孤阳已经不能用了,那烟君府也应该换一个新的烟君了不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元禛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而残忍的笑,“岁千寒一定会对我们的到访十分的惊喜的。”
就在元禛与凤羽将臣密谈今后的打算的时候,在云殊峰的主殿之中,另一场两个人之间的密谈也正在进行之中。
在会议结束,人族群雄们都已经陆续告辞离开之后,翷飏便对还站在自己身后的学子们说道“你们一会儿也都随着顾熙言一起前往烟城,待我将末海慈航这边的事情处
理完之后,便也会前往烟城找你们,若是已经有了自己心中去处的,可自行离去,若是尚没有拿的定注意的话,就等我到了烟城,在做计较,哦对了,宫羽芊留一下。”
宫羽芊答应了了一声,走到了翷飏的身后静立,在此期间,她特别留意了其他未被翷飏点名的学子们的反应。
她本事聪慧警敏之人,在听到翷飏单独留下自己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其他的人会不会对自己这份厚待而心存嫉妒,毕竟自己比起在场的其他学子来说,怎么也算是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外人,现在看到翷飏对自己如此重视,心中有所想法那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在听见翷飏单独留下自己的时候,宫羽芊便暗自观察在场其他学子们的反应,打定主意若是有人面色有一丝的失常,那以后与其相处的时候就要心中有所警惕。
但是让宫羽芊大为惊讶的是,在听到翷飏单独将自己留下的时候,所有人的脸上都不曾出现一丝嫉妒的表情,相反都对她露出了一抹同情的笑容。
这些人与翷飏相处的时间比宫羽芊要长久的多,自然是知道翷飏的一些癖好秉性,他那要留人独处,固然是要对你的修为境进多加提点,但是于此同时,你也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他坑进一个无底深渊之中,在场的学子都曾是被翷飏坑惨之人,所以对于宫羽芊这个也算是与他们一道共过生死的战友日后的遭遇都是深表同情。
宫羽芊在短暂的疑惑之后,也很快的意识到了他们为何都是这样一副表情,不禁在苦笑只余也对在场这些与自己一起在幻境之中共过生死的战友们产生了一丝的歉意,自己刚刚还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羽芊啊,知道我为什么要单独将你留下吗?”在众人走了之后,翷飏招呼宫羽芊坐在自己的对面,然后问道。
“羽芊猜测,是翷飏院长有关于这一次阳宁郡的任务以及我母亲的事情有话要交代于我吧。”宫羽芊无意在翷飏面前藏拙,如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聪明,”翷飏一边笑着一边一挥手,桌上立即出现了两盏茶盅,递给宫羽芊一盏之后,自己端起来轻抿一口,随后说道,“关于宫羽心你难道不想知道些什么吗?”
“想知道的太多了!”宫羽芊回答道,“不过我知道您一定不会告诉我,所以我也就不问您了。”
“的确如此,关于宫羽心,我的确没有要告诉你的事情,不过你可以放心,不久之后,有人会告诉你的。”翷飏一边说着,又抿了一口茶,随即说道,“这一次你跟着红棉沁血前往阳宁郡必然会与黯阳族正面对抗,所以有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还是要让你提前知道,以防有变。”
“······您将我单独留下是因为这些都只是我一个人需要知道的吗?”宫羽芊迟疑的问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么无知的问题,因为答案绝对是自己不想听到的。
“你想什么呢?是因为同行的那些人之中只有你不知道这一些事情,所以我单独留下你,”翷飏笑得十分的邪恶,“以免在众人面前暴露你的无知。”
“如果您马上要说的话是在这本书的内容范围之内的话,那就不必再说了。”宫羽芊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在看到翷飏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呆滞的时候,她还是十分受用这一个过程的,“之前在劫轮峰的时候,我已经看过这本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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