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风旋军真的是打算全面入侵乾天领地,那么自己这一方自然是要领兵抗敌,责无旁贷的;而若是真的是风旋军内部出现了类似于自己这一边的巨大的变故的话,那么自己若是乘着此时发动突然进攻,便有机会以小博大,给予对面风旋军重创,甚至是取得更加璀璨的战果,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
“诸位将军,今日我虎熙军主将达达保擎将军不行为奸险小人所害,不幸含恨身亡,”松岩凯站起身来,神情激动,语气激昂的说道,“松岩凯虽不才,但是深受达达将军的知遇之恩不可不报,今日松岩凯意在为达达将军报仇,万死不返,诸位将军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其他各大营的主将们也在之前达达月夷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便已经回过味来了,现在松岩凯既然愿意挑头,他们又何妨跟在松岩凯之后大捞战功呢?当下全部整齐的站了起来,向松岩凯行礼道,“末将愿意追随松将军,为达达将军报仇!”
“好,既然诸位将军都愿意帮助我为达达将军报仇,那松岩凯便斗胆升帐发号施令了!”松岩凯将腰间的宝剑拔出,并将其竖于胸前,引为立誓之态,众将领见状,亦是纷纷将手中宝剑以同样的姿态竖于胸前,以表示回应与服从,“诸位将军现在立即回到各自的营帐之中,尽快点算明白各自下辖的兵士、马匹、武器、战车、粮草、辎重,四个时辰之后全军集结,向对面风旋军大营发动进攻!”
“遵命!”众将领领命之后,便匆匆的离开大帐,各自回营准备去了。
松岩凯又将他信得过的十几名亲兵全部召集了过来,分别交给他们三份密封手令,对他们说道“你们现在立即乘快马离营,兵分三路,一路领我的将令前往屯田区,找正在那里的副将赵月松将军,让他立即开始收拢主力准备随时开拔前线;另外两路则分辨前往汉海龙庭与玄鸾骑大营去找元稹大冢宰与凤羽将臣大将军,向他们告知前线的紧急情况,请他们立即安排支援!”
“是!”那些亲兵在领受将领之后,便行礼离帐,随即便纵快马离开了大营。
这样,大帐之中,便只剩下了松岩凯一人了。只见他微微的闭上了眼睛,退坐回主帅的位子之中。
“如此,便总算是完成了上面交代的任务了。”松岩凯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美兰在杀了达达保擎之后,又跑到哪里去了。”
而在虎熙军对面的风旋军大营之中,肆掠的火焰终于被扑灭了。
风旋军主帅,赵破看着惨遭大火肆掠后的风旋军大营,现在只想立即拔剑自刎了事。
完了,全完了!赵破心中发出这样的哀鸣,不说已经被烧得什么都不剩的北部大仓,就是被火焰波及到的地方也已经蔓延至半个风旋军大营之中了,如此大的失误与伤亡,他这个风旋军的主帅,不要说是保住自己的性命了,就是全家人的性命也是男难保啊!
但是,真的要他拔剑自刎,他又似乎没有自己直面死亡,亲自了解自己的勇气。而就在他万念俱灰有不敢自我了断的时候,也不知道命运是可怜他还是希望继续作弄他,大营之外忽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与战鼓声。
“大帅,不好了!”一名士兵急急忙忙赶来禀报,“乾天军团的虎熙军,越过边境,向我们这里杀过来了!”
赵破猛地一怔,随即,一个念头闪过了自己的脑海自己的家人,有救了!
当即一把拉住那名传令兵急切的问道“来了多少人,具大营还有多少距离?”
“大帅,虎熙军黑压压一片。一眼望去,无边无际,似是倾巢出动了!”那名传令兵也已同样急切的语速回答赵破的问话,“距离我们大营这边已经只有五六里的路程了,顷刻之间,便会赶到!”
“你,现在立即骑上我的马!”赵破将自己的千里马坐骑一把拉过缰绳,塞到了那名传令兵的手中,吩咐道“认识去龙邈的路吧,这是我的兵符,你带上这个立即去龙邈觐见军王殿下,就说乾天虎熙军袭我大营,烧我粮草,形势万分危急,请军王殿下立即做出决断!”
“大帅,这······”
“没时间这那的了,今天我们整个风旋军已经不能幸免了,你快快骑上马去龙邈城,记住我刚刚说的话了吗?”赵破一把将那名传令兵推上马,此时不远处已经传来了刀剑的砍杀声,“快走!”
看着那名传令兵的身影消失在了火光与夜幕之中,赵破微微的舒出了一口气,拔出佩剑想要转身杀死几名敌人够本,但是谁知道他刚刚一转身一只弩箭便射穿了他的左眼,贯穿颅骨而出了。
疼吗?赵破说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那被射穿的眼眶之中喷溅而出的不仅仅是夹杂着黑色液体的血水,还有对这个尘世的最后一丝眷念,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将死的时候都会产生的那种眷念,他用他那仅有的那一只眼睛贪恋的看了看这即将离去的尘世一眼,所见的却是只有一片杀戮的猩红,他自嘲的笑了笑,随后缓缓的仰面倒了下去。
紫元历五百三十九年六月三十日,乾天虎熙军突袭风旋军大营,主帅赵破战死,风旋军全军覆没。在以一次突袭冲锋之中便以三万精锐骑兵全歼了十万风旋大军的虎熙军从此名扬天下。
十分短暂的名扬天下。
因为他们的这个举动激怒了一个人——紫元皇朝的现任军王,求缘一败·常军临!
紫元王朝的战神,出击了,他将变成虎熙军短暂但却是永恒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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