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妹也是关心九哥。
顾星朗也意识到自己方才那句话说得重,抬眼示意涤砚退下,深呼一口气缓声道:
想说什么,一口气说完,说完赶紧走。
顾淳风真的没见过他这样。在她看来,三哥和九哥一武一文,都是所向披靡的,哪有解决不了的事?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女人而已。
一时有些心虚,适才吹嘘进来陪聊的信心减了大半。
就,臣妹是想说,那个,信心一失,自圆其说的逻辑也突然少了力道,她支支吾吾半晌,觉得怎么跟纪晚苓似的不干脆,于是心一横道:九哥喜欢谁,喜欢便是,关其他人屁事?堂堂祁君,谁敢管,谁管得了?
这么直接到近乎蛮横的话,偏偏又很有道理,把原本复杂的局面全部拆解,只留下核心事件本身,饶是顾星朗也对她刮目相看。只是她的措辞,尤其那两个字:屁事
他不由得皱眉:你这些话到底从哪儿学来的?你说如今已经不再偷跑出宫,朕真是不信。
淳风见他气压回升了少许,赶紧乘胜追击,笑嘻嘻道:九哥先别管我哪儿学来的。且说这个道理对不对?
顾星朗默然片刻,你说得不错。但说到底,跟别人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想清楚。
九哥没想清楚什么?
顾星朗觉得很艰难。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越是在意的事,越难往外讲。
他挣扎片刻,决定试一试:你所说的喜欢。以及那些想管的人的顾虑。
顾淳风眨眨眼,绞尽脑汁理解这两句话,半晌道:
九哥是说,你还没想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珮夫人,有多喜欢;也没想清楚,长姐、纪晚苓她们阻挠,有没有道理,有几分道理?
顾星朗抬眼看她:你如今倒长进了不少。这么理解,不算错。但不是这么简单。
顾淳风再次猛眨眼:可是臣妹已经觉得很复杂了。她略想一想,轻声道:九哥,我觉得世上这么多事情里,喜欢人是最简单的了。你们怎么这么费劲?
顾星朗挑眉:你又知道了?你喜欢过谁吗?就说简单。
那自然。我喜欢他,就想方设法去找他,让他总和我在一处。我还要嫁给他,他非喜欢我不可。
顾星朗一怔,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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