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庭歌边嘶边点头,老师也当真怪异。女子身上留疤有瑕疵固然不好,但咱们又不在秦楼楚馆混饭吃,哪里就要这般注意了。
阮雪音也作此想,但一来她这话说得有些过,二来,如今提到老师本就不大自在,还又是一句怪异之论
她不接话,默默涂药。
竞庭歌亦反应过来,再嘶一声住了口。
你在苍梧还学会了骑马。
嗯。
好学吗?
我觉得不难。你估计费劲。
阮雪音平衡协调感差,属于四肢不发达之典型。她继续涂药,不置可否。
又为何去了骐骥院?
本来去的教骏营,没进成。
阮雪音抬眸看她一眼,你这又是什么路数?初来乍到,直接往人家军营里钻?
你夫君自己说的,我想去哪里,想见谁都可以。竞庭歌一嗤,不过尔尔。
你找薛战做什么?
不做什么。既然来了,便把能见的人都见一见。知己知彼,基本功。
慕容峋的动机、动力、决心,和你一样强么?两日来第一次阮雪音直说了名讳。
话题忽转,竞庭歌挑眉,你又想说什么?
个人野心,家族荣耀
这些在你看来都不构成攻伐争斗夺天下的合理性。竞庭歌接口,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也说过,除了这两样,统一才是这片大陆的终局。这件事我不做,迟早有人做,那么不如我自己上。要成便大成。
如果现有四国能
能在这件事上达成默契?订立一个五十年百年不开战的盟约?百年之后再行协商?竞庭歌面露讥诮,阮雪音,你是读史的人,可能不可能,你比我清楚。
自然是近乎荒诞的理想主义。
天下之主能者居。半晌,她回,慕容家不是最好的选择。
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竞庭歌再抢,这个问题,当初下山前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所以还是你的野心抱负大过生民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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