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讨论不了,到此为止吧。又向阮雪音,太晚了,我们走。
就顾星朗今夜策略,目标已达成,确实可以走了。她点头,却听他又道:
请竞先生给慕容兄带句话,关于此事,或者别的什么事,若需与我通气,随时。再向阮仲,
便祝仲兄一切顺利,时日若至,一笑,必当助力。
阮仲拱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助力至则城池至。多谢。
告辞。顾星朗颔首,转身往马车去。
阮雪音也颔首,看一眼竞庭歌,再去望阮仲,欲言又止,终没开口,转身跟上。
阮仲也欲言又止。竞庭歌再次弯手臂理袖纱不着痕迹碰了他一下。
远得看不见了。行了。夜更深,凉意愈盛,竞庭歌连打两个寒战,眼见对方还凝眸在眺马车行处,忍不住提醒。
她方才为何问出来。阮仲目光未收。马车早已经融进夜色,他望着那些夜色。
什么?
个中缘故。她明明知道。
所以我及时打断了啊。顾星朗在,她不会真的问出来,不过是模糊一下说法,想要再劝。半晌静默,还是不想你为此犯险吧。竞庭歌答,平静而底气十足,她这个人,不喜与人瓜葛,讨厌牵连亏欠,若你为此豁出性命,她受不起。
在书屋,她也确是这般表现的。阮仲默然。
她这人被动,竞庭歌继续,所以我才说,你要主动。争得君位,与顾星朗平等对话,待时机成熟,崟蔚联手对祁,你还要不回一个阮雪音?又顿,顾星朗那个花里胡哨的后宫,还有一个喜欢了不知多少年的青梅竹马,怕是等不到你抢人,她自己就会出来。
我看顾星朗,阮仲道,继续望深沉夜色寂静山峦,不像是对她无心。
方才两人并立,各自说话,倒没多少互动,但最后他转头说我们走看她那一眼,只是侧脸,那个眼神,叫人印象深刻。
竞庭歌眨了眨眼,自然不会完全无心。他是个男人,不瞎也不傻。你喜欢了十余年的女人,他又怎会无动于衷?仿佛觉得讨论这些全无意义,她转开,但点灯以及纷纷扬扬的独宠之说,依我看,更多是策略。
在书屋,她也这么说,碍于时局场面。阮仲心道。
再别提他也有喜欢了十余年的女人,是纪晚苓,不是阮雪音。竞庭歌还在继续,偏头看他,且就算顾星朗对她颇有情意,你要因此放弃么?
他怎么想我无所谓。阮仲答,我只关心她怎么想。
她的态度,你已经知道了。竞庭歌接口,只要你主动争取,她就会来你身边。你至今未娶,甚至不曾纳妾,对她的一心一意全心全意,顾星朗比不了。言及此,忽醒转,再次偏头看他,神情叵测,
先前在锁宁城见过是什么情况?没听你说。一顿,语气亦变,去年同顾星朗密谈,又是怎么回事?也没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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