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颇意外,现在?
慕容峋一指不远处阁楼上,就差你了。
顾星朗于话音落处听懂了这句就差你了。
也就毫无迟疑拽了斗篷出门。
地方在适才用饭那间大屋以南的小厅,通透,月光漫窗棂。阮仲一身灰青衣袍盘坐四方矮几边,一壶一杯正自独酌。
顾星朗过去,二话没说坐到他对面。慕容峋观此架势稍怔,移步坐到了两人之间另一侧。
很像判官。也像劝架的。
尚没开始喝,他已觉情势逼人,但见阮仲不疾不徐一一斟酒至满,顾星朗伸手拿一盏仰而尽,然后将空杯放回桌上望对面示意:
再来。
阮仲没说话,只提壶又斟满。顾星朗拿过酒盏再仰再尽,复将空杯放回桌上:
继续。
阮仲再斟。
顾星朗再闷。
顷刻间便是五杯。
那个,慕容峋咳一声,酒盏虽小,也不必这般
出宫日久,忙于算计,祁君必是馋了。阮仲快声,依旧提着酒壶定看顾星朗:
继续?
顾星朗一笑,推空盏过去。阮仲斟下第六杯。
上次对饮,饮的是茶,彼时崟君还是锐王,恭谨称朕为君上。顾星朗拿过满盏,没喝,看着阮仲神情语意皆淡薄。
是。阮仲一壁答,自斟一杯,握在手中摇晃月光稀碎,朕当时还与祁君做了笔交易,以崟东五城换雪音。这宁安便是崟东五城之一,不知祁君可还称意。
此热闹慕容峋不曾凑过。连阮仲要的是阮雪音都算近日新知。他来了兴致,提杯至嘴边也是一口闷,见那二人皆握着满盏未饮,不愿太显得像观戏,也推空盏与阮仲,等着他斟。
阮仲没了兴致。
他盯着顾星朗等回应。
若朕记得不错,崟君当初要的是支持。朕一直理解为,舆论场面上支持。崟东五城,是定而未兑的盟约。
很多方法和说辞,当初没想到。就像谁都没想到,圣君会直接禅位。阮仲静声,朕有今日,最大动因是雪音,祁君是知道的。此刻蔚君在场,不妨做个见证,崟东五城朕依然愿给,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
我要阮雪音。
顾星朗盯着阮仲半晌。
也一口饮尽杯中酒。
且不说崟君从未明言过所为之人是谁。他一旋空杯将其旋至阮仲跟前,薄瓷敲厚木,叮咣作响,你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问我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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