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祁兵自此改道绕行,沈疾一壁北奔又于每次腾空时加箭发那炸袋,终远得再袭不到,箭袋将空,数十里外焚烧毕剥声天地间震荡。
顾星朗已临崟北境。
亦是快马,兵队两万余,却没有早先留下的祁国驻军,只黑甲的蔚军仍控制着降服的崟国边境军。
按理该不到四万。
顾星朗压着视线不动声色望周遭深寂。
分明有过打斗,血腥气尚浮在空中,唯不见尸首,一具都无。
我军先出北境往东往南,届时与诸位南北夹崟国最后兵力于大风堡。先走一步。祁军银甲的将领上前。
黑甲的蔚国将领抱拳回礼,却没动,茫茫兵甲守在前方国界如拦路的虎群。
身后极远天际忽响起一声爆破。浓彩的烟冲云,其实看不真切,声亦渺茫,奔宵近旁一直相随的黄骠马上兵士却回眸凝神,以极轻不可闻声量道:
沈疾那头有变。
顾星朗似不意外,以同样声量低回:目测哪里。
那瘦削似不经风的兵士眯眼如炬,旦丘。
顾星朗稍默。他被南北围猎了。除非丢下部众单骑奔逃,否则,危矣。
君上是说
慕容峋率万余精兵还驻在崟北群山下。
霍衍的余部近万该正于旦丘之南待命。
沈疾持续北撤,必经崟北群山,若旦丘之变又有重损,霍衍追,慕容峋挡,两头夹攻,必死无疑。
边境新年东宫药园案告破,天下皆议祁蔚联手取崟,替天行道,机会难逢,大势所趋。
人人谓之顺的大势实为最防不胜防的大意。
反其道行之,慕容峋无此鬼才,竞庭歌有。
破晓时分灵光乍现,终是晚了一步。
命柴一诺西进。顾星朗持续声低。
瘦削兵士以极快难辨之势不知从腰间掏出了什么物件,一手一样,似在镌刻,也快,顷刻交至底下一名小兵手中。
小兵似通忍术又顷刻消失在茫茫银甲间。
得有人南下截沈疾提醒,助他出崟。
瘦削兵士如前法炮制又迅速递下一个似经镌刻的物件。
再燃一支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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