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尚未出阁,本不该这般与臣单独共处一室。这门关不得。
依旧温柔,并非顾星朗猜测的冷淡,却分明隔着距离。
淳风一把扯开他拦门那只胳膊反手关门,砰一声,震天响。
单独共处一室,二人同骑一乘,该做的都做过了,你此刻想赖,门儿都没有!
她说得比较耸听。事实上许多也没做过,尤其逾矩的那些,触碰或者亲吻,单手数得出来。
都是臣的不对。四日前面圣,臣已将有违宫规与臣子本分的罪状一一列出呈给了君上,如何处罚,降职还是戍边,臣皆愿领受
你敢!你是战场上救了圣驾的人,谁敢降你的职!他若因几条冒犯公主的罪状便命你戍边,更是好坏轻重不分,昏君!
殿下!
数日委屈,顾淳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知道顾星朗不会,明明是在胡言,她说得有理有据:
你也是傻瓜!日子过得好好的,已经全身而退了正该万幸,非现在来跟我闹,怕拖累,给不了安乐!安乐不安乐我自己知道,你操的哪门子心!
殿下
她实在声大,沈疾只觉得整个拱戍楼起回响,不得已跛着腿上前,双手轻握她细而紧致的手臂,以期将人稳住。
沈疾!顾淳风乘势往他怀里一钻,两臂蹿出将他环牢了,我们对着月亮发过誓,你在边境当着祁南的群山跟我求过婚,这些都是不能儿戏的,说到要做到的!
殿下
我知道你不是因这次腿伤,你是因这次伤想及往后几十年可能的征战与避不过的伤,觉得动荡,没法照顾我,我都明白,我不需要!
是真的开始了,殿下。她实在停不住,沈疾没奈何单手拍她的背轻轻安抚,方得片刻说话之机,亡崟此役囿于种种原因,多方长达数年的筹谋、初始动机各不同的角逐,其实并没有真的打起来。但此次没有真的打起来,不代表下次不会;崟国不因国战亡,不代表剩下两国能不因国战亡,这次太特殊了,而君上
而九哥致力于不靠战事完成统一,你向来知道的,我都知道!
但我不只是带兵打仗的将领。我的本职是护君上万全。本国所有武将的第一职责都是护君上万全,尤其是我。殿下,沈疾闭眼一瞬,放在她后背的手不自觉紧,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些,心口胸腔皆在撕扯,
你知道我从哪里来。我比所有人都更该以性命护君上万全,直到死。你明白么?我这条命是君上的,莫说一条腿挡山石,日后挡刀挡箭,一切攻击,但凡我活着还有一口气,便要挡在君上身前。此为职责,也为忠义。这次我若不是伤了腿,而是丢了命好在婚礼推迟,还来得及。
该死的婚礼推迟!顾淳风难过又忿忿,埋在他怀里呜呜咽咽,
那是人都有一死,我嫁个文官他还可能忽染病,嫁个商人也可能过几年就被仇家找上门杀了,都是说不清的事,你怎好拿未知风险决定当下的事!
臣这风险是看得见判得到的,是一眼过去便知困难重重的。昔日君上将殿下托付给臣,便说过类似的话,说过多年来从没考虑过臣的原因,当时臣不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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