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直摇头,伸手隔空点了几样,其他都撤下去。
阮雪音双手撑脸颊只想去睡觉,眼见云玺携宫人们离开,便要起身,你慢慢吃,我困得很。
这几样好,我喂你。顾星朗却抄起了手,三下五除二夹了小半碗菜,深色蔬菜要多吃,芦笋也好,谷物缺不得,不然你气色要差。
阮雪音自然知道吃什么好,只讶于此人忽头头是道,半个行家,最近做功课了?她张嘴含住喂至唇边的一片嫩鱼,嚼了,竟好吃。
趁你睡觉偷看了你的手札。顾星朗生怕说得她不高兴又要不吃,满脸堆笑,一壁再夹小青菜,自己微张嘴示意她也张嘴,就差啊出来。
阮雪音忍俊不禁:你孩儿有福了,这般会喂饭。她乖顺再吃,怪道今日菜色居然极对胃口。
到时我日日亲自喂,食言是小狗。他义正严辞,旋即左右一望确定没人,昨晚读到你手札上写,关于哺乳,
阮雪音一呆,面上骤红,抬手锤他。
顾星朗边躲边笑,不忘夹菜喂,吃完进去打,听话!
吃完进去自是一顿翻腾。顾星朗不敢还手,由她闹,床帐内很快狼藉不成样。
晚些云玺来收拾,以为这种时候我还欺负你,真跳进江河洗不清。他这般说,抚她肚子,怎么胃口差得这样?我问过太医局,没说初有孕会不想进食啊。倒是作呕的多,偏你又不呕,一回都没吧?
每个人症状不一样。像我这种没胃口的,据说过了头三个月就会好;至于呕吐,确有人不吐。阮雪音整个赖在他身上,头昏脑胀,
吐有什么好的,想想都难受。你该恭喜我。
当晚,亥时,两人脱鞋卧榻正要睡,阮雪音吐了。
腹中忽上涌,她撑起来掀开床帐趿鞋便往外跑,顾星朗高声唤云玺,哪里来得及
呕在半路,不过少许汤水。
宫人们有条不紊进殿清理,默观看顾星朗一身寝衣在旁手忙脚乱,都觉可爱,头回见识。
云玺服侍阮雪音漱口再擦面庞,不多时又端甜汤进来。照例是顾星朗吹了又喂,两人都着寝衣桌边挨坐,云玺关门时看一眼,只觉像两个小孩子。
这般说不得,白日说了晚上就来。我儿聪慧可见一斑。
阮雪音拿一根食指戳他,你儿聪慧我受罪。以后不许说了,乌鸦嘴。
顾星朗但笑:若事事都我说就灵,也便没那么多麻烦了。
阮雪音稍怔,瑜夫人接下来依次往临金、鹤州、麓州主持女课事宜,已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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