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青川之北,极寒之地。为一些,模棱两可的说法。
顾星朗不谙细节,大约知方向,点头道:她还真是精力无限。蔚廷那头正为今年是否开会试拉锯,她乃始作俑者,七月,不远了,真走得了?
整个大陆传竞庭歌去岁蛰伏两国谋局,已是神乎其神;而蔚廷先有春试之议,未成,紧接着起了关于竞先生能否入闱秋试的争执,时间卡得太巧,阮雪音一度以为是那丫头全程操盘。
只一样不像她干的。
便是这广传大陆的热议。
名声当然她所愿,可如此声势,她一个常年孤军奋战的人推不起来。慕容峋?
仍具漏洞。这趟名声起得太快,如一夜春风万树梨花,就像是不同的人在青川各地同时造声势。
为,帮竞庭歌参加会试然后顺利入仕?
很反常。而反常必存险要。那丫头该有察觉,只是利弊相权暂择了前者。
北地暑气始,淡浮院内,夏木接天。
女孩子们结束了上午课授,庭中放风,三两嬉戏。常日负责照料她们的姑姑出来道一声准备开饭,孩子们便涌向东侧小室浣手。
蕊蕊一向最沉得住气,走在最后,见竞庭歌歪廊下摇着羽扇望天,走过来问:
老师今日不同我们午饭么?
嗯,待会儿出去一趟。你们午休过后先完成上午留的功课,我应该,她又望日色,未时结束前回。
蕊蕊想了想,是为老师参加会试的事?
竞庭歌就着扇上粉羽拂她发髻,圣贤书没读几本,窗外事听得很多啊。
敏姑姑说的。
敏姑姑便是方才喊开饭者,实为宫中女官,慕容峋钦点来书院当差的。竞庭歌也是最近才知,她是陆现表亲。
世家拱君威,各种恩荫举荐遍布前朝后宫,走几步便遇枝蔓实属寻常。
她稍后正是要去拜会陆现。
午后宁寂,天热行人少,青灰马车停在御史台方正的大门前,帘幕沉沉。
车夫小跑上台阶,向门前守卫递上一封名帖。守卫瞧那名帖不似朝中官员常用,又瞥不远处青灰马车颇寒酸,有些不愿入内通报。车夫准备却周全,走近两步极快地往对方怀中塞入一袋沉坠,隐约能听得其中物事撞击,叮当作响。
竞庭歌就着半寸窗帘缝在看,眼见那守卫收了东西转身往衙内走,心想能用钱财摆平之处就少费脑子,总算从上官宴那里学以致用了。
这一等便是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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