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白脸,如此场景对话,实在很像父母亲商量着如何管教女儿。
阮雪音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半晌道:你能护她这次,未必能护下次,更不可能护一世。
我尽量护得久些。日后她夫君若敢对她有半点不怜惜,等着吃我的拳头。
到家已能闻见饭香,是竞庭歌起来操持了。
阮雪音便忙着处理阮仲的伤势,进进出出不消停。
朝朝食不下咽,来回张望娘亲,好容易被竞庭歌连哄带喂吃完了饭,跳下桌直去阮仲床边守着。
舅舅还哪里疼?朝朝给你吹吹。
这孩子实乃人精,闹起来如脱缰野马拦不住,一旦卖起乖来,那神情,那措辞语气,样样如蜜糖能将人甜化了。
哪里都疼,半个月下不了地,你也半个月别想出门了。阮雪音恰端着药盅进屋,一手还在哐当当捣药泥。
朝朝哇一声哭起来。
阮仲赶紧伸手揽,不哭不哭,娘亲骗你呢,舅舅明日就能好。
阮雪音将药盅往桌上一搁,明日就能好,那你今日也别敷药喝药了,躺着等它自己好吧。
那厢竞庭歌与慕容峋刚收拾完厨房,伸着脖子听动静。
很像一家三口嘛。竞庭歌道。
最近是越发像了。慕容峋啧啧,这小子得谢我啊。
竞庭歌白他一眼,就你那孟浪之计?
慕容峋一脸难道不是?
竞庭歌便牵起阿岩让她回房午睡,一壁回:这人啊,彻底放下旧挂碍才能踏入新旅程。你那是治标,我给治的本。
第九百四十六章 烈焰
春夏秋冬,周而复始。
阮仲的外伤好全是在四月下。此期间朝朝当真不出门,每日小尾巴似地跟着娘亲转悠,分明帮不上什么忙,却是随时都想搭把手,生把阮雪音要严加处置的心给磨没了。
人家自己罚自己,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阮仲笑她。
阮雪音无奈又好笑,你没见她昨日捣药泥的模样,从头到脚在使劲,脸都憋红了。
两人都常日带朝朝,一说便有画面。小脸上的肉跟着抖吧?阮仲合不拢嘴。
阮雪音猛点头,我差点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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