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顾星朗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发力,几乎要掐进她皮肉。
君上都看见了。我和五哥
你只是答应他了。甚至都可能还没有明确答应。顾星朗整个人微颤,声却冷静下来,冷得如数丈之冰,你们,还什么都没有。我确定。
凭昨晚确定。
阮雪音脸色骤白,浑身酸痛因他这话翻涌上来,再不能以意志压制。
她发不出声,他便再往前方寸,挨上她的唇,细细地吮。
逐渐深缠,他一手控着她后颈不容她分毫退却,翻身覆下,眼看又是一场山雨欲来。
娘亲!
却听见帐外清脆,是朝朝如约。
顾星朗收不住攻势,置若罔闻。直到两声三声七八声,孩子越喊越响,似要往里冲,拦阻之声此起彼伏,他不得不停。
帐外日色已盛,朝朝穿了身明粉的夹袄,新梳的双螺髻更将她巴掌大的小脸衬得精致非常,双髻两侧各簪一朵与夹袄同色的绢花,看在顾星朗眼里自比不上宫中的饰物差远了,却那样好看,远胜一众名贵金玉。
生辰安乐,朝朝小姑娘。他已穿戴齐整,翩翩步出,走近,蹲下,笑盈盈看她。
朝朝瞪大眼,你怎知今日是我生辰?
顾星朗温声:我一早就知道,你出生时就知道了。
朝朝又眨眼,原来你认识我们。所以才掳走了娘亲,所以舅舅才来找你!她有些惊喜似的,也不知为何而喜,但,舅舅为何打你?我问他了,他不告诉我。
他脸颊的伤依然很明显。阮雪音醒来一句都不问,倒是女儿,记挂到此刻。
首先,昨晚说过了,我没有掳走你娘亲,她是自己跟我过来的,所有人为证。顾星朗神色语气皆如春风,努努嘴,表示她可以问任何一个人,至于你舅舅,他大概跟你一样,以为你娘亲是被我掳走的吧。
朝朝觉得这话不是很可信,却也想不出旁的缘故。那我可以见娘亲了么?一双星眸骨碌碌开始四下望。
顾星朗出来这会儿本也是给阮雪音争取更衣的时间。
该差不多了。去吧。遂点点头,她就在里面。
朝朝刚跑出两步。
等会儿!哎!东西没拿呢!
却听远远一声,十足耳熟。不是竞庭歌还有谁?顾星朗辨其音,方转头,心下惊叹蓬溪山的姑娘果然是不会老的。
真都是仙女吧。
竞庭歌站在守备外围,手里挽一个包袱。朝朝一拍脑门儿,嘴里念叨我忘了,忙又往那头跑。
半刻后哼哧哧回来,也不问顾星朗了,径直钻进大帐。
娘亲!
阮雪音确已穿戴好,却哪哪看着都不太对,因为有那么两三件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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