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子充喜滋滋的跟妹妹说,他有钱给她买限量版的泰迪熊了。零昔砚皮笑肉不笑地抱抱冒着傻气的哥哥,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不过她这个二哥只对枪械啊什么变态的体能训练感兴趣,中了别人的圈套也可以理解。
零昔砚喜欢早睡,她总觉得自己还在长身体,不能因为贪玩耽误了长高的机会。她跟二哥打了声招呼就上去睡了。
不过一会儿零昔砚就咬牙切齿的下来了,这个臭羽墨,竟然没提醒她拿房卡。她百分百确定他是故意的,因为他们只有一张房卡,昨天她住进羽墨的房间后忘记办了。真是气死她了,因为是顶楼,安保严格一点,她到了门口才想起来没有拿,安保差点把她赶下来。
零昔砚抓狂地奔向羽墨,“给我卡。”零昔砚在他眼前摊开白皙的手掌心。
“什么卡?”羽墨抬头看她。
零昔砚要不是平时也是喜欢玩智商的学霸,几乎都要被羽墨此时清澈见底的眼神给忽悠了。
“别装蒜,房卡。”零昔砚懒得跟他废话,什么玩意儿,竟敢耍她。
羽墨看她怒气冲冲的,识相的把桌子上的卡拾起放在了她的手心。
tf!零昔砚觉得自己是个棒槌,她在旁边晃悠这么多圈,竟然都没注意到房卡。看了一眼全身上下都表示自己很无奈的羽墨,零昔砚有些面红耳热的跑走了。
“哈哈哈!瓣瓣真是可爱。”是非看看妹控十足的零子充没心没肺的大笑着,再看看一脸面目表情但在桌子下面打着脚拍的羽墨,支着下巴摇摇头,他刚才还纳闷羽墨等瓣瓣走后才特意把房卡拿到桌面上是干什么,原来是在这等着呢。这一局,羽墨再一次稳赢。
是非暗暗在心里拍拍胸脯,还好他跟他是兄弟,不然生意场上遇到这么一头狼,估计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反观微生莫来还在皱着一张俊脸专心致志的算牌。唉,人不能比啊,这差距都赶上与终点的距离了。
零昔砚愤愤关上了门,准备洗洗赶紧睡着。等下回来她不准备给他开门了,反正他的卡被她拿走了,看他怎么办。
睡得迷迷糊糊的零昔砚被床头的灯给闹醒了。什么人,这么讨厌!懵懵地睁开眼,竟然是羽墨。
零昔砚坐起来揉揉眼睛,再看一眼,真的是他在脱衣服。
“你怎么进来的呀?”零昔砚心虚的问,他不会知道了她是故意的吧。
羽墨晃晃手中的卡,表情是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傻。零昔砚生无可恋地倒下床,扯过被子盖过头顶,继续被打断的睡眠。
羽墨也没阻止她,拿了衣服去卫生间一趟,洗漱完回到房间,连人带被的把零昔砚抱到了沙发上。
这个不守信用的小狐狸。
腰酸背痛的零昔砚半夜醒了,这姿势怎么睡的这么难受。零昔砚撑起身子想调整一下,结果差点掉下去。
这才发现她睡的是沙发。她再一次高估了自己,原来羽墨能睡得了,她还是睡不了。
她凄凄地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办。现在才一点多,总不能睁着眼睛到天亮吧,可是睡沙发她的腰和脖子真心难受,她都快试遍十八般姿势了,就是不能愉快的入睡。她捶捶头,总不能躺地板上吧。
身上卷着被子,抱着枕头,去房间蹭蹭床。
她不敢开灯,怕惹怒床上的人心情不好不肯施舍一平方米的空间给她。她轻轻坐在床角,轻轻叫羽墨。黑暗里更容易看清一个人的五官和神态。因为心无旁骛,没有杂念,零昔砚不会顾及彼此和外周的环境,她稍微屏住呼吸,轻轻的吸气,再慢慢的吐出来,怕扰了安睡的人。
闭着依然锐利锋芒的眼睛,翘起来的眼尾像屋檐的飞角,昭示着他没有隐藏但不会轻易被别人发现的不羁。飞扬着的眉宇是意气风发的,经常思考的眉有些内扣,她很喜欢这个他这个小表情,那时的他很专注,没有发现她也是如此专注的注视着他。还有这个鼻子,她记得很清楚,当他们靠的很近时,这个挺而直的鼻子会轻轻戳到她的发顶,透过薄薄的一层头皮她能感受得到。可是他的鼻子不是很尖的,长得很帅气的男生都有一个鹰钩鼻或者类似罗马鼻,可她倒觉得他有点肉肉的,鼻端的上部还有一个微微凸出的驼峰,指尖轻点一下,很是可爱迷人。他的嘴巴是她最爱的地方,里面会吐出让她既爱又恨的字词句,还有他吃东西喝水时张开的唇有时会让她浮想联翩,思绪飘逸,注意力走神到十万八千里。因此,他会说她傻。嘴唇不厚不薄,既不纯情也不薄情。他对待感情是是什么样子的呢?她看着唇,同样看不懂他是什么样子的人。
羽墨感觉到被人过分专注的盯着,在黑暗里悠悠转醒了。任谁在睡觉的时候被人这么长时间的“视奸”,都会警醒。
“你干嘛?”羽墨躺在那里平静的问,因为是从梦中醒来,声音还有些暗哑,声线低低的在黑夜里有些撩人。
零昔砚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把身上裹着的被子卷到了头顶,“我是在测试一下我看你多久会吐。”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到羽墨的耳朵里,听起来还真有点可笑。
“结果呢?”羽墨坐起来把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他怕她一傻起来闷坏了自己。
零昔砚倒在床上,舒展了一下体倦肢乏的身子,“结果就是能不能让我睡床上。”
看羽墨不说话,她抱着被子坐起来,“就一会儿一会儿嘛。”
一会儿?羽墨是脑子坏了才会信她。“我有什么好处?”
又要谈条件,零昔砚翻了一个白眼,她以为黑暗中羽墨看不见她的面部动作。
她太天真了,黑暗中的一抹白以羽墨的眼力瞧得清清楚楚,甚至还看见了她打皱的鼻子。
“你不要太过分哦。”零昔砚觉得这样的交易没有白纸黑字算不了数,到时候她做不到,像今天一样耍赖也是未尝不可的,虽然的确有损于她的形象,在他面前有些底气不足,气场微弱。
没想到羽墨的下一句就打破了她的幻想,“口说无凭,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
“我的人品啊。”零昔砚临危不乱,自认为回答了完美的标准答案。
“呵!”羽墨的一声轻笑在她耳边清脆的炸开,“你觉得我信吗?”
零昔砚直起身子想打漏他的脑壳,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能这么惹怒她。
“你有没有想过刺青啊?”
“嗯?”零昔砚觉得他能透过她的皮囊看到心里想着什么。“想又怎么样?”
“我们俩一起怎么样?”零昔砚低头考虑的瞬间错过了羽墨眼角一闪而过的精光,那是猎人在追捕猎物时才会泛出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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