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威胁了。初夏委委屈屈,没骨气地挪动着身体,看向楼厌。楼厌自怀里摸了対耳坠,摘下她的耳钉,往她耳垂上挂去。
那耳坠上镶着米粒大的宝石,红通通的,如美人心尖的一滴血,很是衬她的肤色。
初夏与他逛街购置物资时,曾多看了两眼,没想到他买了下来。
初夏摸着耳垂,又哼了一声。别以为区区一対耳坠,就可以收买她。
楼厌盘腿而坐,运起内功,将白烟的毒逼出来。初夏反应快,及时堵住口鼻,只吸入少许,不像他中毒那么深。
初夏取下左耳的耳坠,放在手心里看,越看越喜欢。
楼厌忽的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初夏跳起来,手足无措:你没事吧?
楼厌双目紧闭,浑身僵硬,没有反应。初夏伸出手指,探到他鼻端。
楼厌呼吸微弱,气息断断续续,随时都要一命呜呼的样子。
初夏站起身来,双手叉腰,踢了他一脚:大魔头,活该,让你丢我下悬崖,我踢死你。
踢了两脚,解了气,她收回脚,蹲在楼厌的身侧,开始盘算怎么处置他。
扔下悬崖?
或者放任不管?
重重叠叠的群峰间,此起彼伏的传来狼嚎。山间野兽出没,就算把他扔在这里,也会很快有野兽循着腥气前来,嚼烂他的骨头。
死后能让豺狼饱食一顿,也算你的造化,回头你下了地狱,是功德一桩。初夏喃喃自语,丢下楼厌,转身就走。
身后的楼厌睁开双眸,盯着初夏的背影,眼底淬着冰渣子。
初夏走几步,脚步一顿,垂下脑袋,自言自语:真的不管他了?
楼厌再次阖上眼眸。
初夏深呼吸一口气,又走了回来,蹲在楼厌面前,叹道:算了,谁让我是个活菩萨,自身难保了,还要救你。
流落离火宫这期间,楼厌待她其实不错,好吃好喝地供着,今日还大方出钱,让她去嫖姑娘。虽然把她丢下悬崖,但那也是情有可原,整个事件中,就她最可疑,要换做她是楼厌,她的想法和楼厌不谋而合。
看在你送我这対耳坠的份上,我们俩的债一笔勾销。初夏抓住楼厌的手臂,打算在狼群到来之前,将他背走。
但在此之前,先让我看看你的脸。初夏侧眸,伸手欲揭楼厌的面具。
离火宫少宫主,原书里没有出现过的角色,到底何方神圣。就在答案即将揭晓之际,冰冷的手握住初夏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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