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知没有?初夏握住楼厌的手,她的掌心湿漉漉的,在泉水的浸泡下,滚烫得吓人,抬起的胳膊水珠滚落,那一截膀子仿佛莲藕削出来的,白得晃眼,你想要的这个瓜,现在是苦的,如果你强行扭下来,只会尝到满嘴的涩味。要是你精心陪伴,给她点风霜雨露,这个瓜总有一天会为你变甜的。
初夏扬起下巴,与他四目相对,那双黝黑的眼眸仿佛落了满天星辰,闪闪发光,有种说不出的魔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要真喜欢,就先追求我。
追求你?
对啊,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少宫主,不会不知道怎么追姑娘吧?初夏踮起脚尖,上半身离开水面,渐渐向着楼厌靠近,少宫主不会,我教你啊。
楼厌活了两世,还真没追过姑娘,前世的盛初夏和阮星恬,都是拿救命之恩自己凑上来的。
开花结果,果子好吃,但花也很美。初夏所言,就是这个道理。
少宫主还没试过两情相悦的滋味吧。
你的心上人是穆千玄,又怎会与我两情相悦?楼厌扣住她的手腕,阴恻恻地开口,力道大得几乎将她从水里拎起来。
他几乎沉溺在初夏的小把戏里。
三言两语就将他哄得晕头转向,这种毫无底线的沉沦,简直太过可怕。
骗你的,我还没有答应穆千玄。初夏的面颊被他毫无预兆的翻脸给吓得白了几分。这个大魔头真是喜怒无常,比后妈还刻薄,说变脸就变脸。
当真?楼厌怔了怔。
初夏狠狠点头:师徒逆伦,我同意,奉剑山庄也不会同意的。
穆千玄有这样对过你吗?楼厌改为握住初夏的手。
初夏摇头。
这样?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初夏的唇,冰凉的指尖羽毛般划过她的唇瓣,勾得她浑身一阵轻颤。
他的触碰让初夏想起竹林里的初吻。
只有楼厌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初夏脸颊发烫,还是摇头:我们并未越过雷池一步。
楼厌满意地松了手,胸口憋着的那股被人捷足先登的郁闷,尽数化解,散作了云烟。
溯清这些日子没有由头的暴怒焦躁,楼厌自觉好笑,他什么时候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为着个姑娘家疯狂地拈酸吃醋。
他急着占有初夏,是出于雄性的一种本能,在意识到初夏有可能被抢夺时,急着把初夏打上自己的标记,向着所有人宣誓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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