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玄箍住初夏脖子的那只手,迟迟下不去力道,那样,便不足够彰显出他的绝情。可对初夏,他做不到真的绝情。初夏的颈侧留下一道红印,他都会心疼得像是要滴血。
他的五指松了紧,紧了松,最后缩了回去,拿起被子,裹住了她。
他选择放狠话:夏夏,你方才的举动惹恼了我。我可不是你的小白,三番两次给你名分你不要,偏偏跟我对着干,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体会一下做玩`物的滋味,直到你后悔,哭着回来哀求我。
*
初夏被关了起来。
脚腕上重新扣回金铃铛,关在芳心阁。
这芳心阁不知道坐落在哪里,据楼厌说,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楼厌用不睡觉的方式,来维持意识的存在,初夏每次见他,都觉得他疲惫得带上了一种疯而美的病态感。
奇怪的是,他在她的身上总有无限的精力。
如他所说,初夏成了他的玩`物,被他任意搓圆揉扁。
他在房间里摆上好几面大镜子,初夏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凌乱娇媚的模样,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自己,她都认不出来了。
初夏被逼急了,会咬他,狠狠咬住他的皮肉,力道大得齿间尝到鲜血的味道。
到了后来,初夏没地方下口,就咬自己的手,被他发现,他将初夏压在榻上,双手反剪到身后,被迫背对着他。那样,初夏就只能咬枕头了。
初夏说:我恨你。
他说:那就恨我。哪天受不住了,拿起斩春剑,杀了我。
他骤然加重的力道,说明初夏这句话戳到他的痛处了。初夏仿佛拿捏到他了,在阵阵目眩中发泄地说:我恨你,楼厌,我恨死你了。
这句话让他更兴`奋了起来。
他握住初夏绑着铃铛的右脚。
铃铛上有机关,初夏为防止启动机关,不管他怎么闹,右脚始终垂在榻上,尽量保持静止的状态,减少铃铛的撞击。
他捉住她的脚,恶意地拨动着铃铛。
初夏急了:不许动它。
她的反抗没有效果,反而带来铃铛更大的撞击,脚踝处传来轻微刺痛的瞬间,初夏满脑子都是
玩完了。
*
那日过后,楼厌再未出现在初夏面前。
穆千玄长期处于缺少睡眠的状态,又放纵自己的身体,终于再也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两日。
再次睁开眼,已是楼厌主宰身体。
楼厌似乎很长时间没有清醒过了,上次还是白雪皑皑的冬日,这次醒来,窗外的枝头抽出新芽。
他传唤朔风,旁敲侧击,得知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即便所有事情尽在掌握,还是忍不住捏断了手中的笔。
好小子,做起事来,比他想得更为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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