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轩文车开得很快,借此发泄着此刻混乱的思绪。
不管沈欣慧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但终究是无风不起浪!
是的,他一直在担心王雪言会不会因为闻一画而重新走进李明泽的过往,仅仅是这样都无所谓!
他不能接受的是,王雪言因为李明泽而爱上闻一画。
所以他要阻止,他要马上和她结婚,阻止这个事实发生。
可现在
他越想阻止的事情,好像已经就要发生了。
他越想越闷,扭转方向盘,一个紧急刹车,把车停在路口,扭头望着王雪言。
眼神中有着王雪言从未见过的疯狂:“雪言,我们结婚吧!只有我们结婚了,才能阻止别人的流言不是吗?”
王雪言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觉得如此难堪。
她以为黎轩文会一如常往的劝劝她,却没想到他考虑在先的竟然是结婚。
她望着黎轩文英俊的脸,明明那么熟悉,此刻却觉得他那么陌生。
她轻声说:“轩文,我想回家。”
黎轩文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雪言,你知道的,我多希望你说的家,是我们两个人的家。这么多年了,你都不让我为你花钱。你拒绝了我为你买房、买车。在外人看来,你是纯粹的,可是在我心里却总觉得你很套。在我看来,我的都是你的。可你总是不露痕迹的拒绝我。”
王雪言低沉的说:“你想多了,轩文。”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黎轩文追问着她:“一直不学车难道不是因为他吗?这个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她用眼神祈求着他不要再说下去,但他不依不饶:“他根本不爱你,他只不过是想要抢我身边的所有而已。”
“轩文!”她打断他:“他跟我解释过,那是为了打击你才说的气话。而且,他是不是爱我,我自己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他盯着她,许久才说:“当年我听到消息时,心里恨不得他去死。他为什么要这么莽撞?他就没想过可能会出事吗?他就没过如果出事你也可能受伤吗?我庆幸最后是他死了,更庆幸你没事。如果是你出事,我会疯的,雪言!”
“轩文!”王雪言惊恐的望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过份了,一把抓着她的双手:“你选择了他,我纵然很难过,心里也会祝你们幸福。但是他走了,你为什么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坠,她难过他又把当年的悲伤一点点撕开,更不曾想他的心中竟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阴霾。
她曾以为自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和他一起生活下去,偶尔回忆下与李明泽的短暂缘分,等到回忆也模糊的时候,一切都会淡下去吧?
她不想再让黎轩文看到自己对李明泽的怀念。
她强颜欢笑:“我对你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其实我真的挺怀念以前的日子,你就像一个大哥一样关心我,我可以很随意的在你面前说笑。”
“后来反而压抑了是吗?”黎轩文低沉的声音中透露着伤感,“在你眼里,我始终不是男朋友只是大哥吗?”
王雪言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可能是!”
两人第一次相对无言。
黎轩文只觉得仿佛有一股摸不着的力量推着所有的事朝着自己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着。
他用点懊恼,但实在是不想安慰沉浸在怀念李明泽中的王雪言。
他明白自己是因为闻一画而导致的失控。
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的状态,一种他不知道如何应对的状态。
王雪言说:“今年,我想回临安过年。”
黎轩文呕着气:“好!”继而反问她:“你会给闻一画机会吗?”
她惊愕得张着嘴:“我从来没想过要因为他离开你。”
黎轩文痛苦得别过脸:“我送你回家!”
还没到过年,王雪言就急急忙忙的赶回了临安。
为了在过年前把所有主体装修工作都完成,年后只进行细节处理和配饰处理,渡假村的工程非常紧张。
王雪言恨不得住在渡假村!
与黎轩文的不欢而散,使她选择了逃避,似乎不去想就不存在。
每当她忙得不可开交时,总有一道关切的目光尾随着她。
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奥科的e就像没事做一般,成天往工地上跑。
接到医院的电话时,她正在与安队讨论着。
电话那头医生毫无情绪的话让她瞬间紧张:“你好,我是临安人民医院急诊内科的医生,请问你是宋以珍的家人吗?宋以珍”
安队看她接电话时脸色都变得苍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果然,她急急忙忙的开始打车。
就在她急匆匆不知所措时,闻一画走过来拿走了她的包。
她追赶着他:“你干嘛?还给我!我有急事!我要赶回临安。”
闻一画不仅没有把包还给她,更是拉着她的手加快走,两话不说把她塞进自己的车里。
她惊慌的看着他上车,央求着:“闻总,我妈妈现在在急救室,我得回临安,有什么事,我回来再处理好吗?”
闻一画冷静的看着她:“所以,现在我们就出发。你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把你安全的送到临安,阿姨一定不会有事,好吗?”
王雪言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要送自己。
确实不太好打车,她索性安然接受,只是一路都皱着眉头,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担忧和焦虑。
闻一画不时安慰着她:“你现在再着急也无济于事,到临安了解了情况再说吧!”
宋以珍被自己的朋友发现晕倒在家中,王雪言赶到急诊留观室时,她已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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