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琪正在会厅里委屈的包扎着自己的手。
看到闻一画出来,马上迎上去,可怜巴巴的唤着他:“一画!”
她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指在他面前甩来甩去,他说:“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可不要发炎了。”
程安琪心中一阵欣喜,看来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她眼中含笑:“不用了,一画,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阿姨怎么样了?”
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妈没什么事,估计是今天太累了。”
“那就好,本来,我想今天晚上请阿姨吃晚饭呢!没想到碰到你来了。”程安琪为自己的到来开脱着。
她自然不会说,她又忍不住查看了定位;她又猜到了,他去见王雪言了;她想要的她一定要争取回来,即使在他身上开不子口子,那就从他妈妈那里下手吧。
闻一画深望着她:“安琪!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睁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一画,我只是来看看阿姨,这样也不可以吗?”
他无可奈何的说:“你也看到了,我妈并不需要。”
“你让我不要联系你,我就不联系你。你说要分手,我也没说什么。但是我做为一个晚辈,向阿姨问个好,你也要阻止我吗?毕竟在美国的时候,我和她也见过几回面。阿姨回国了,我来问候一下不是应该的吗?”她可怜兮兮的说道。
闻一画的心软下来:“安琪,我妈很忙,还是少打扰她比较好。我们走吧!”
程安琪看着他,顺从的点头:“只是因为过年,我才来问候一下,平常我不打扰阿姨的。一画,你可以送送我吗?我没有开车。”
他似乎不应该拒绝,一路上,他都很沉默。
程安琪从后视镜里看他,虽然专注着开车,却像在回想什么,嘴角甚至挂着微笑。
年前,她给黎轩文打过电话,追问着他到底还要不要做旅拍的方案,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这个消息让她未曾死过的心再起斗志,只要黎轩文没有和王雪言分手,她就还有机会找回闻一画。
此时,她温婉得像一只绵羊:“一画,你饿了吗?”
闻一画正回想着上午爬山时王雪言气喘吁吁的模样,想到此情不自禁的笑。
听到她的声音反问首:“你说什么?”
她有点生气,却忍了下来,笑着对他说:“要不,我们去吃个饭吧?你看天也黑了,你不饿吗?”
他望了望车外:“不吃了!前面就到你家了吧?我晚上还有点事要处理。”
“这么忙吗?公司不是放假了吗?”程安琪不死心的问道。
下一个路口,闻一画一脚油门就开到了她家小区门口,淡淡的说:“嗯!我要回家导照片。”说着,眼神坚定果断的示意她下车。
程安琪不敢造次,打开车门不舍的说:“一画,你有没有想过回美国。”
“暂时没有!”闻一画干脆的回答。
“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出去玩了吗?”她吞吐着问。
闻一画说:“有,我去爬山了。”
程安琪咬着唇忍住没有再说话,看着他离开。
整个春节,
王雪言都不让闻一画再来临安。
虽然很甜蜜,但是她总感觉不安,也不想和他进展的过快。
过完年,宋以珍怎么也不愿意再去杭州,她絮絮叨叨的说着:“雪言,你这个朋友是美国人呀?以后会不会回美国?”
王雪言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她老实的说:“其实我们也是刚刚开始,也不知道会走到什么程度。”
宋以珍商量着:“你和轩文真的没法挽回的话,你抽个空向黎叔叔道个歉?”
王雪言沉默不语,宋以珍对着她叹气:“你这个孩子,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有主见?”
“妈!”她一副鼓起精神的模样说道:“我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你放心吧!”
宋以珍明白,即使她有千万种担忧,也无法主宰孩子的命运。
上了火车的王雪言,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而已;她会越走越远,自己也会越来越牵挂。
出站口吹过阵阵冷风,王雪言裹紧了围巾,推着行李箱。
背后传来闻一画的声音:“雪言!”
扭头一看,他正朝着自己跑过来。
她心头一暖,惊讶的迎上他:“闻一画,你怎么来了?”
她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抵达杭州的具体时间。
车里的暖气吹得暖洋洋的,刚上车闻一画就往她手里塞了一杯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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