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天时间,黎轩文的世界似乎翻了遍,几乎没有任何能帮得上忙的朋友,毕竟这事太大了。
华初容和他们的代表团既观又严厉,听取了他们的意见,也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损失已经是显而易见的,黎轩文冷静下来了。他安排好了工作,决定去一趟深圳,亲自见夏子青,亦或说是去找王雪言。
踏上深圳的土地,他的心就开始紧张,何海阳一直反对他这个举动,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更加觉得此举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没有联系任何人来接,他叫的神州专车。过来接他的是一个极为标志的小伙子,听口音是北方人。
他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哪里的?”
神州专车的司机都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不会过多的和人聊,所以只是礼貌的回道:“我是哈尔滨的。”
“挺远的,怎么跑深圳来了?”他问的很随意。
可是在人家听来,却是不能多聊的话题,他套的笑笑:“是呀!”
他偏偏就来了聊兴,追问道:“女朋友是这边的?”
一米八个头的小伙子愣是害羞了:“您说对了。”
“呵!”不知为何,他觉得阵阵悲哀,自己连一个专车司机都比不上。人世间最简单的这种你情我愿的感情,于他竟然是一种奢望。
忽地不想再聊,他安静的望向车窗外。与此同时,何海阳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暗暗下了个决心,这次回杭州后一定要和陈晨好好聊一聊,最起码不能像现在这样。
车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手机铃声就显得特别的突兀。
黎轩文拿起手机一看:是程安琪。
屏幕上的三个字看得有点想吐,他把手机递给了何海阳,对方诧异的问:“她打给你的,为什么要我接?”
“我现在不想和她说话。”他的语气冷淡得毫无情感。
何海阳任由手机响了会,也没有接电话。黎轩文挑了挑眉:“为什么不接?”
“她每天太闲了,才会有这么多事。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何海阳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不接,“你是不是想去见王雪言?”
黎轩文拿回手机,划开屏幕,低头不语。他想见吗?自然是想的!
何海阳犹豫着说:“其实想要找到她并不难,只要找个。。”
“不要!”黎轩文制止了他,“我再也不想那么做了。”
就像是一个混沌的人总算是看清了过往的行径,他意识到自己曾经犯的错误是多么不可饶恕。想不到何海阳竟然因这句话受了刺激。
“轩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想那么做的?”
黎轩文皱了皱眉:“何海阳,你最近是怎么回事?火气特别大,还这么计较。我和你计较过什么吗?”
“跟踪的费用都是你出的。程安琪原本也没有那么冲动,不都是你授意的吗?我们在全心全力的帮你追女人,你倒好。。”何海阳再说下去只怕有点难堪了。
当着外人的面,黎轩文哪怕是再火,也忍着没有发出来。
“我只是想再努力一把,仅此而已。”他不再说话,何海阳也不说话。
他们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都想着再努力一把,或者只要这样就能如愿以偿了呢?
到了酒店,黎轩文也不急着联系夏子青。
坐在酒店的花园里,脸上拂过阵阵晚风,他喃喃的说道:“雪言,我和你又在同一片天空下了。”
何海阳正在接电话,一看那神情就是程安琪打来的。
她再次被华初容拒绝了,对方的话说得挺难听的,总体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再见到她。刹时间,她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
就连那个她看不起的陈晨,都可以被闻一画重用,而她却连远远的看的份都没有。
她不断的哭诉着自己的经历,就像一个祥林嫂:“何海阳,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那么爱闻一画,我哪里不好?”
何海阳恍然发现,那个虽刁蛮任性但不失灵性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剩下的是一个钻在牛角尖里、自私自立的蠢女人。
晚风也吹在他的脸上,耳边是程安琪迭迭不休的哭叫声,他猛然间问自己: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我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程安琪于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她会不会幸福与自己何干?王雪言和不和黎轩文结婚关自己什么事?
一直以为自己在帮程安琪,却发现所做的一切都是毫无价值的。
自己何尝不是钻了牛角尖?在这个过程中,原本有一个单纯的有点傻的妹子在身边看着自己,可现在,连这份单纯他都失去了。
程安琪还在哭,他低吼道:“别哭了!你要是觉得受不了,就回美国去,我再也帮不了你的。”
“何海阳!连你也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你算什么?就凭你也这样对我!”一阵阵的吼叫声从手机里传来,他果断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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