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吹散了二人身上的艳香味。
此时已入深夜,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段语书身后的“玉晚楼”还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段语书怀中的杜若,小心翼翼地瞧着段语书的神色呸,见她抿着嘴,神色不佳的样子,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只见他扯了扯段语书的衣袖,委屈巴巴地说:“妻主~~”
段语书低头便见杜若眸中波光粼粼,似是有水注在了里面似的,勾的段语书心一软。
她叹了口气:“你可知错?”
杜若道:“我错了,我不该跟着簪郎走的。”
段语书看着杜若内疚的样子,恨的牙痒痒,手不气地在他白嫩的脸上一捏,便似抹上了一缕胭脂般,红了一小块。
“你错在哪里?”
“啊?”杜若眨巴着眼,一脸茫然的看着段语书。
“啪!”
“轰”的一下,杜若脸红透了。
杜若仰着头看着一脸漠然的段语书,嘴唇嗡动,支支吾吾了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妻主……妻主……竟然竟然……
段语书收回手,心中的气消了半截,见杜若羞涩难当的样子,面上一笑。
“肉还挺多的。”
杜若本来是在观察着四周,发现没什么人,脸上的躁意退了几分,但是当一听到段语书的调笑话,脸又“刷”的一下,似被染了色般,红了一片。
“妻主!你怎么能……怎么能……”杜若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段语书见杜若瞪着眼,眸中皆是不敢置信,便替他接着说:“打你屁股?”
“哼!那我问你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月光下,段语书的脸温润如玉,却偏偏让杜若怕极了。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错在哪里了,他以为是因为自己不听妻主的话,跟着簪郎走了,可是见妻主这会儿的模样,杜若觉得自己可能忽视了什么地方。
“你不该一个人独自去的。”段语书叹了口气,道,“要知道万一那簪郎是个恐怖人物,他要是想要你的命,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逃出他的魔爪?这一次要不是我察觉到不对劲,匆匆赶来,你说你会不会就那么被他害呢?”
杜若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一想到自己有会被人害死的可能性,他就害怕的不得了。
他不是怕死,他怕的是今后再见不着段语书了。
他垂眸,遮住眼中翻涌的情绪,低落的说:“我错了……”
他反思着自己自从发现眼前人不是他恨的人之后,便松懈了许多,再加上此人对自己好的就算他想要天上星,她都会给自己摘下来。
久而久之,温水煮青蛙,他竟然就在这安逸的生活中,失去了原有的警戒!
可是他之所以会那么有恃无恐的跟着簪郎走,其实还是因为他知道不管如何,总会有一个人陪着自己的……
自己真是软弱到无可救药!
杜若将头塞进段语书的怀中,于是段语书也就完美的错过了发现真相的机会。
回到县令府的时候,发现县令府灯火通明,似乎是进了小偷,正一间一间的搜查,段语书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回来的及时,还没有搜到他们的居住之所。
段语书抱着杜若,拒绝了杜若要下来的要求,然后躲着人,悄悄地回到了房间,房间昏暗,但还是让段语书一眼就看见躲着床帘处的人。
段语书将杜若放下,然后将手放在唇上,示意杜若不要说话,随后轻手轻脚地往床帘处走去。
她身后的杜若因着段语书方才的那个动作,黑暗中红与白的交缠,让他心痒难耐。
“啊!放手!”
段语书将床帘后的那人抓了出来,并抓住他的手压到背后,还踢了那人一脚,将那人踢的跪下了。
现下听到这声音,段语书觉得有点耳熟。
待烛光照亮那人的样貌时,段语书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耳熟了,她抓的这人不就是县令公子?
杜若将火折子收起,然后冷眼看着段语书抓着的县令公子,不语。
那县令公子突然觉得有点冷,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放开我!不然我就去跟我父亲说你们就是小偷!”
“呵~”段语书将县令公子放开,然后漫不经心的说:“我还没问你不请自来是为何,你还恶人先告状?”
段语书可不是对谁都温柔的,只有被她看作是自己人的她才会这样。
当然杜若不算,毕竟人家是金主。
县令公子揉着泛青的手腕,眼角处有点红,一幅被人欺 凌了的模样,有点楚楚可怜。
杜若猛地看向段语书,见她毫无反应,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往段语书走去。走的时候还瞥了县令公子一眼,那一眼不屑,不耻多种情绪夹杂,让那县令公子气的面露青筋。
“你说你们不是小偷,那你们为什么不在房内?”
县令公子看到杜若与段语书动作亲昵,心里很是不快,脸上的粉又簌簌的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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