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进主峰她是在面壁崖渡过的,然后出来之后沈沛航人又不见了!最后就是她被人给诬陷了!
想到这,段语书眼角抽了抽,一言难尽地看着沈沛航,心想:做师父的不负责还要怪徒弟不学习?我呸!
不过不管段语书心里怎么想,面上她却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只回答道:“好。”
“我观你以引气入体了,今日便教你使用基础的法术。”沈沛航隔着被子上下打量段语书,见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心里有了个底,自己这个便宜徒弟好好教导,以后怕是来不起啊!
但又见她面色红润地躺在床上,便怒其不争,语气森然:“还不起来!”
“哦。”段语书嗖的一下从床上跃起,动作幅度太大,扯落了外披的蓝色褂子,露出内里的白皙皮肤和浅蓝色的肚兜。
偏她还没察觉,假装乖巧地看着沈沛航,但见他面红耳赤地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样子,觉得不对劲,便缓缓低头,看到了春色满园的画面。
深呼一口气,尖叫声从喉咙中迸出。
“啊!!!”段语书一把抓起床头的玉枕,朝着沈沛航就扔了过去。
那玉枕材质坚硬,再加上沈沛航此时心慌意乱,没有躲过,那玉枕便硬生生地砸在了他额头上。
段语书见那玉枕砸到沈沛航额上,听到他“嘶”了一声,心疼的脸都皱了。忙将衣服穿好,鞋子都来不及穿,赤脚踩在地上,跑到沈沛航面前,想碰又不敢碰。
“对……不起……”段语书的声音带着一点颤音,像小羽毛在沈沛航心里挠着般,痒痒的,连带着头上的疼痛感似乎都没那么明显了。
但沈沛航还是决定给段语书一个好看,哪能这么对她师父呢?
没听过尊师重道吗?
“呵~”
段语书听到沈沛航冷笑的声音,身子跟着抖了抖,肩膀垮了下来,脸上神采飞扬的表情像是笼了一层乌云般,死气沉沉。
她紧张地手脚出汗,盯着沈沛航额上那抹红痕,内疚地说:“都是我不好,师父你等等我去拿药!”
话落,段语书未等沈沛航开口,便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伤药。
“明明记得之前把伤药放在这里的,东西呢?”段语书一边翻着东西,一边自言自语。
见状,沈沛航无奈地摇了摇头,手在空中一划,一抹亮光在空中一闪而过。
“你看你身后衣服下的那个白色东西是不是你要找的药?”
段语书听到这话,忙转过身翻看,便看到一个药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衣服底下,心里有点疑惑自己刚才翻的时候没有看到啊?难道是我眼花了?
因为这药瓶与她记忆中的药瓶一模一样,段语书便也未曾怀疑,拿着药瓶子就兴高采烈地跑到沈沛航面前,冲着他嫣然一笑,将手摊开,道:“师父,药!”
“嗯。”沈沛航矜持地点了点头。
“那我给你上药?”段语书小心翼翼地问。
“嗯。”沈沛航再次矜持地应了一声。
段语书闻言,松了一口气。将药瓶塞子拔开,将药倒在手指上,凉凉的,感觉还不错。
抬手准备给沈沛航抹药,却发现完全勾不到他的额头!
这下段语书尴尬了!
“师父,要不你自己对着镜子涂?”段语书纠结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解决方法。
沈沛航在心里比划着两人身高差距,见段语书足足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眼底笑意迸发。
于是他选择移了根凳子过来,然后一屁股坐上去,对着段语书道:“好了。”
动作迅速地让段语书嘴角一抽,心里暗暗怀疑该不会这金主就是故意的吧?
虽然段语书心里吐槽了一大堆,但看到沈沛航额上了一团红,还是心扯了一下。
沈沛航皮肤本来就又白又嫩,被那硬邦邦的玉枕那么重重一砸,额上红痕越发可怖。
她撇了撇嘴,微弓身子,将药涂到沈沛航额上。
边涂便开小差:呸呸呸!金主的皮肤真好,跟豆腐一样!
段语书想起了自己现代因为熬夜而皮肤暗黄的脸,心里羡慕嫉妒恨。虽然在这里修养了那么久,她的皮肤已经好很多了,至少也可以称为出水芙蓉了。但一看到沈沛航脸上又白又嫩,皮肤上一点瑕疵都没有,就吃味的很。
而皮肤很白很嫩的沈沛航正微抬着头,微仰视着段语书,看着她精致如白瓷的下颚,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润的淡光,眼眸中似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他吸了吸鼻,发现空气中那个淡雅的香味越来越重,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欣喜?害怕?厌恶?好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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