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在悄悄看她,周瑾玉也暗暗打量她,显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听到她进府了,就以探望姑母为借口,赶着试探她深浅来了。
苏欢玥扯了扯嘴角:这位是南星表妹,表妹今日来探望母亲,母亲应该在等着了,我们进去吧。
她搬出了国公夫人,周瑾玉收敛了几分气焰,挑剔地斜睨了南星一眼,轻哼作罢。
南星懒得同她计较,礼貌的报以微微一笑,旋即跟在苏欢玥身后。
屋内,国公夫人周氏面色蜡黄,双唇泛白,病恹恹的靠坐在榻上,不过病容无损她的丽质,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位有名有姓的美人。
顾意询长得很像他母亲,南星行礼的时候如是想。
好孩子,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周氏虚扶她起身,细看她眉眼,虚声虚气地笑道,果然生得标致,真可人疼。
果然的前提是有人跟周氏描述过她的模样,唯一见过她的苏欢玥恨不得所有人都遗忘了世间还有她这么个人,不可能会故意提起,这个提她的人,只能是顾意询。
因此,周氏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屋中的女人们变了脸色。
南星心如明镜,暗道国公夫人不愧是上一届的宅斗王者,三言两语就替她拉满了仇恨。
后宅的勾心斗角无处不在,她更加庆幸当初没住进来。
心中所想不过瞬息,南星佯作未觉,羞涩一笑,看向琳霄。
琳霄上前两步,把礼物过了明目递给周氏的婢女。
周氏一一摸过她绣的手套和棉鞋,慈眉善目,连连称赞她是有孝心的孩子。
这话让苏欢玥和周瑾玉心里更加不舒服,夸有心也就罢了,带个孝字是什么意思,她们这正经的儿媳都还在呢,哪轮得到一个外人尽孝。
苏欢玥和周瑾玉同时想到,顾意询嚷嚷着要接她进府不是一两日,莫非,母亲这是同意了?
思及此,二人气的气、悲的悲。
屋内欢声笑语不断,众人却心思各异。
南星不能说话,正式拜见之后再次成了背景板。
她喝着热茶,看周瑾玉挤到国公夫人跟前卖乖,再听苏欢玥见缝插针的说两嘴,把所见所闻当成宅斗题材的戏剧来看,倒也不觉得无聊。
一柱香后,周氏优雅地打了哈欠,苏欢玥知趣的带头告退。
路上,周瑾玉哂笑:姑母几乎不出门,屋里有火盆,你送的东西姑母怕是用不上。
南星对她鸡蛋里挑骨头的行为一笑而过,人家用不用是另一回事,反正自己尽了礼数就行。
周瑾玉只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气得牙痒痒。
苏欢玥对南星笑道:婆母最是疼惜小辈的心意,我去年做的棉袄婆母今年还在穿,这手套和棉鞋屋内也能用,想来婆母会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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