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铜叔神色缓和不少,程掌柜便对张七月继续说道:“我便开门见山,七月,我欲邀你为我沉香居卿,不知你意下如何?”
“卿?”张七月摸了摸鼻头,问道:“是不是那种平常不用干活,也能拿好处的差事?”
程掌柜笑道:“你这样理解也可以。在沉香居,卿根据级别可享受一定数目的资源,平日也不用待在商会,只在商会出现特殊状况时,帮忙解决即可。而且是否出手,也凭卿自身意愿,相当自由。以我的权限,可推荐你为丙级卿,七月你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张七月笑着指了指脑袋,“这种好事我要不答应,那绝对是脑子抽筋。”张七月想的很清楚,且不说资源,一旦有了这卿身份,待自己离开望沙城后,铜叔也会受到沉香居这颗大树的庇护。对张七月而言,这才是最大的好处。
程掌柜眼睛一亮,甚是欢喜道:“极好。过会我便让人将卿令牌送到同月楼,以后咱们就算是一家人了。”在程掌柜眼中,张七月绝对有甲级卿的潜力,如若张七月顺利成长到那个地步,身为举荐人,他必会受到高层的嘉奖。
余回同样如此想法,此刻脸上亦是春暖花开。
“哈哈,程叔,余叔,祝愿咱们以后合作愉快。”张七月大笑道。
闲聊片刻后,程掌柜和余回告辞而去,张七月和抱着大公鸡的铜叔则走回同月楼。
此刻已是下午过半,同月楼门口依然排着长队,店内也是始终满座。张七月走到大门口时,不少民众皆在远处对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毕竟在普通人眼里,能瞬间扇飞几名大汉,那是相当震撼的事情。张七月没有任何不适,一脸和煦地朝他们挥手致意。
走进同月楼后,铜叔脸上显出疲态,毕竟昨晚才睡了两个时辰,今天又折腾了一天,消耗甚大。便和张七月打了个招呼,抱着大公鸡,哈欠连天地去往房休息。
张七月倒是不累,看店里甚忙,便想要帮忙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结果到处碰壁。首先去了后厨,想帮老王打打下手,被老王撵了出来,说是后厨人手充足,让他别跟着捣乱,省的砸了店里招牌。再接着想在大厅里当个跑堂,吓的众位伙计连忙制止,纷纷说,可不敢让少东家动手。最后回到柜台,今天又是免费供餐,也没钱可收。
张七月在柜台里开始长吁短叹,想着自己今天在各处大杀四方,威武异常,然而回到店里,却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真是神奇。
看来我注定是做大事的人。张七月最后得出这个总结,并觉得这个总结真是很有道理。
不久沉香居派人送来卿令牌,乃是紫铜所制,正面铸有沉香居的红杉树标志图案,背后一个“丙”字,张七月大概看了看,便扔进了藏星。
同月楼众人一直忙到晚饭后,发现人依然络绎不绝,张七月大手一挥,写了个“今日歇业,明日请早”牌子挂在了大门口,并亲自站在牌子旁边。本来排队的民众还有些不满,张七月眼睛一瞪,声音洪亮地“嗯?”了一声,排队的民众立即哄然散去。
总算是完事了。同月楼众人捶打着酸痛的全身各处,不约而同地生出此想法。
见状,张七月笑了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五个小布袋放在柜台桌面上,朗声道:“诸位兄弟今日辛苦了,我给大伙准备了点小玩意,除王叔外,每人过来领走一袋。”
三个伙计,两个帮厨好奇的走上前去,各自拿了一个打开,顿时被里边的金元宝闪的眼睛有些痛,不禁张大嘴巴,彼此相视,大眼瞪小眼。
张七月微微一笑,“每人百金,别嫌少。”
众人纷纷激动地跪下磕头,乱哄哄地喊道:“多谢少东家赏赐!”百两黄金,这在以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张七月将他们一一扶起,说道:“不必如此,这些年你们帮我照顾铜叔,颇为辛苦,这点钱不算什么。好好为楼里做事,以后还会有。”
伙计们喜悦异常,点头如啄米,纷纷应是。
老王凑上来,腆着脸笑嘻嘻问道:“七月,我的呢?”
张七月有些啼笑皆非,“王叔,你可真心急,我还能忘了你?今天沉香居送来那六个箱子,你看哪个喜欢,就挑哪个吧。”
“当真?”老王眼睛里绿光闪烁,“每一个我都喜欢怎么办?”
“那你就去吃屎好了。”铜叔抱着大公鸡走了过来,对老王嘲讽道:“瞧你那点出息,那是别人送给七月的谢礼,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嘿嘿,”老王毫不在意,“过去咱们不是穷怕了嘛,哪见过这阵势?好家伙,足足六箱的金银珠宝,看的我头晕眼花。”
铜叔白了老王一眼,不屑道:“这就晕了?告诉你,七月今天已被沉香居程掌柜邀为卿。沉香居卿!懂吗?”
“我的个神——”老王被震住了,其他伙计也是有些发傻。彼此面面相觑,不禁心想:少东家到底什么来头?这么狠?
老王摆出一副严肃模样,说道:“七月,我决定了,我这就抛弃老铜头,跟你混,以后我的人生目标就是抱紧你的大腿不撒手。”
“去你的。”铜叔笑骂道。
众人正说笑间,店门口走进一年轻人。伙计柱子连忙迎过去,气道:“官,今日本店已经打烊,不再供应酒菜,您看是否——”
“我住店。”年轻人说道,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柱子正欲再开口,张七月走了过去,审视着年轻人。
一个修行者,且身上有伤。
片刻后,张七月平静问道:“敢问官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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