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无比熟悉,正是不久前遭遇“贾真”危机时的局面,如今情况类似,然则其难度系数却更高出数倍,前路也更加未卜。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唯有往前走,直到抵达终点那日。
是生是死,都随它去吧。
历经了前几次的大风浪,种苏现在承受能力更上一层楼,已不像之前那般一惊一乍,反而能够平静以待了。
于是这之后,种苏便自行到长鸾殿中去。按照和李妄通信的习惯,通常在休沐日或者节假日后,于中午时分,前往长鸾殿,与李妄共进午膳,闲话片刻。
这件事比当初种苏挨杖刑罚站更令人瞩目,甚至引起了当朝两大丞相的注意。
“嗯,种瑞是吗?此乃你之荣幸,尽心侍候陛下,不可出了差错。”王道济说。
“唔,陛下有人相陪,倒是不错。有劳种大人了。”杨万顷说道。
这两人偶尔碰见种苏,各自叮嘱了两句,倒未多说,亦未多问。以他们的身份,自然是知道绑匪案的,大抵比旁人更清楚些,至于其中细节,倒没那么重要,大体是吻合的。
“是。下官谨记。”种苏应道。
入朝已有些时日,种苏也更清楚当前的朝政局势,王家身为四大士族之首,其他三家已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中,唯有王家历经数年屹立不倒,迄今仍举足轻重,在朝中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
如今朝中分为两派,一为王相,一为杨相,王相背后是仍试图把控权利的王氏家族,杨相背后则是要消除士族巩固皇权的年轻皇帝。
这其中具体的曲折弯饶非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种苏不甚了解,却知道决计不能掺和进去。她对两位丞相都“一视同仁”,一样的不卑不亢,一样的恭敬有礼,规矩应对。
幸而两人对她也似乎不甚在意,说过那么一句后,便各自离去。
只是不可避免的,种苏还是由此在满朝文武中小小的出了名,至少众人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
龙格次则十分高兴:“哎呀呀,小瞧了小瞧了,景明实非池中之物啊,太好了太好了,朝中有人好办事,又多个便利。”
种苏摇摇头,哭笑不得,却也知道龙格次只是调侃,嘴上说说而已。
一则她到底官阶低,根本参与不了什么朝政,二则龙格次此番来康到底所为何事,迄今并未明言,倘若真有求于人,也定是私下联络真正说得上话的权臣要职,哪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到处勾搭,万一被参个勾结之名,双方都得遭殃,何苦来哉。龙格次又不傻。
不过许子归与种苏都算老早便跟他相识,倘若他两真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于公于私,小事上起码倒的确能多些便利。
“快说说,你是如何俘获你们皇帝芳心的,快教教我,过些日子得再进皇宫,我要将你们陛下一举拿下。”龙格次兴致勃勃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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