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早就料到他不会轻易答应自己出兵,因此对于他有这么一问也早有准备,道:“将军爱民如子,本座早有耳闻,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他深懂无论亲疏,托人办事总归要给人点甜头吃,才办的妥当,因此无比诚恳道,“将军放心,此事事关北疆安定,若非信不过其他人,本座也不会来找将军。若是成功,定不会让将军白白牺牲。”
吴青犹有疑虑,却在听到祁璟最后一句话之后,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转而神色坚毅,单膝跪地道:“老臣定不如君上使命。”
祁璟见终于安抚好了这只老狐狸,心下松了口气,忙道:“吴将军不必如此。如今还有一事需劳烦将军。”
吴青道:“君上请吩咐。”
祁璟道:“本座准备启程去往炎阳城,还请吴将军队暗中多带些人手随后。”
吴青利落领命:“老臣遵令。”
打发走吴青,祁璟对南宫子仪道:“虽有外援,我们自身也需做好万全之策才是。”
南宫子仪正色道:“理应如此。我这就让下面的人去准备。”他顿了顿,迟疑道,“阿璟,你真的要自己去?此事着实太过凶险,我怕你……”
“去。”祁璟不容置喙,目光里满是坚定:“这是父君给我争取的最后时间,我不得不去。”
两人目光对视,南宫子仪愣了一会儿,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了悟道:“虚张声势?祁望山他……”
剩下的话被祁璟以眼神制止住,他苦笑着,道:“父君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在此之前,将此事解决掉。”
南宫子仪立时道:“我同你一起。”
·
两日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于天尚未大亮的时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吴梦镇。
坐在马车里,祁璟不知为何,虽然早已安排好一切,心里仍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不过数日,他与南宫子仪便来到了炎阳城。
与守卫森严的吴梦镇不同,炎阳城看上去很是破败,走进城中,也不如吴梦镇繁华热闹。
他们又往里走了一段路之后,这才发现,炎阳城看上去冷清的原因是城中的人都疯狂的在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南宫子仪随手拉住一个行人,问道:“这位兄台,前面发生了何事?怎的人都往一个地方跑?”
那人一看是生面孔,便道:“这位小兄弟想必是新来炎阳城的吧?你不知道,今日是守将大人的小公子接任城主的大喜之日,咱们可都是赶上去看热闹哩!”
南宫子仪装作好奇的样子:“原是如此。”
那人又热心道:“小哥不知道,守将大人家的小公子在我们炎阳城可谓是奇景之一,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
“奇景?”南宫子仪越发好奇了,“人如何算做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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