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风俗,未婚夫妻不能见面,展南屏托红河给她带了外面的糕饼和酱肘子,红叶高高兴兴和家人吃了,分给邻居和朋友。
她也告诉展南屏,丹姐儿生辰快到了,自己绣件礼物,给他的东西延一延。
展南屏回话,世子爷也给丹姐儿准备了礼物,让她不用着急自己,别累到。
红叶心里暖暖的。
绢花做到一半,不像戴在头上的绢花那样收底、用铁丝连接发钗,而是缝在一个翠绿色荷包表面。
这样一来,既是放东西的荷包,又是一朵小小的、怒放的绿牡丹,鲜艳别致,颜色生动,令人移不开目光。
这种荷包要在几年后才从海外流传开来,现在的京城还没人见过。
八月初七那天,红叶把荷包送到长房,丹姐儿一看便非常喜爱,系在腰间,在镜子前转了个圈。
丹姐儿喜滋滋说一句“赏”,红叶忙不迭摇手:“上回您已经赏过了,这是奴婢的心意,可不是来讨赏的。”
丹姐儿更高兴了,傍晚向母亲炫耀一番,第二天穿上订做的衣裳,戴好绿牡丹荷包,万红丛中一点绿,把她衬托得格外灵动,在亲戚朋友和三位姐妹之间出尽了风头。
几位小姐都来问“针线上的人做的,还是外面买的?”
丹姐儿颇为得意,“家里的人做的,先说好,做一朵可费功夫了,可没空给你们做。”
表妹张牙舞爪地“好你个阿丹,连个荷包也舍不得让人绣”,堂姐说“改日带了我家里的绣娘来,给你这位绣娘学一学。”
丹姐儿自然满口答应。
一旁娴姐儿慢慢踱开,表情复杂:这么出彩的配色,这么巧妙的心思,定是红叶想出来的。
上月娘那件湖绿衣裳,还是红叶绣的,好端端的不知怎么,娘突然把红叶打发出去了,娴姐儿非常惋惜--她还有很多新鲜念头,让红叶做呢。
想不到,红叶给大伯母和姐姐做东西去了!
娴姐儿很不高兴。
回到长春院,娴姐儿直接去了正屋,见到窝在床上的母亲,勒着宝石蓝镶猫眼石额帕,脸色蜡黄,精神萎靡,有些问题就缩回肚子里了。
她说些丹姐儿生辰的趣事,陪马丽娘歇了一会儿,把晚餐的单子定下来给小厨房,找个空儿,问起徐妈妈。
徐妈妈忙说:“她娘老子给定了亲,夫人的恩典,放出去和娘老子聚一聚,在外面成亲算了,里里外外的,都说我们夫人宽厚呢!二小姐怎么问起她?”
娴姐儿含糊着,“算是伺候过我的人,打算赏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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