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
谭常鸣:“我的辅导班,有多年经验。只需一个疗程,保证能让学子犹如新生,在盏劫下存活!”
提起事业,整个人仿佛都在熠熠生辉。
直觉告诉殷荣澜这个辅导班有毒,智商更是提醒他不要误入,奈何同陈盏相处久了,玲珑心也会生出些作死的分支,片刻后道:“届时我会去看看。”
周五晚上,准时到场坐在最后一排。
殷荣澜预感自己算是正常的,至少知道戴口罩和帽子掩饰身份,再看看一些‘学生’,都在抢着坐第一排的位置,有的还拿了笔记本。
谭常鸣站在讲台上,戴着副黑框眼镜:“今天还是分三个阶段,每次十五分钟。我们的目标是……”
“再也不怕盏劫!”众学子异口同声。
整体氛围犹如一个大型的传销学院。
殷荣澜按了按眉心,思索要不要现在就起身离开。
谭常鸣突然提上来一个音响:“第一阶段,培养忍耐力。”
话音落下,立马按下开关,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经典歌曲,人听见会下意识哼唱,眼瞅着就要进入最跌宕起伏的旋律,歌声突然戛然而止,切换成下一首。
起初殷荣澜以为是播放出了问题,然而接下来的每一首都是如此,在歌曲高潮处自动停止,犹如一只只蚂蚁排队在心尖上走过,让人难免觉得不爽快。
“坚持住。”谭常鸣完全不受影响,为众人鼓气。
折磨人的十五分钟过去,谭常鸣抓紧时间直接进入下一个阶段:“学会嘤嘤嘤。”顿了顿道:“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偶尔的泪水更能让人手足无措。”
说罢一拍手,殷荣澜坐在最后一排,可以看清大部分人的表情,有好几个已经开始酝酿。隐约能看见眼角有泪花闪动。
“……”
不忍直视,他摇了摇头,实在等不下去最后一个阶段,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溜出去。
楼下的空气都显得格外清新。
正巧碰见一个青年准备上楼,口中还念叨着‘迟到了’。
目光撞上,青年停下急匆匆的步伐:“殷总。”
殷荣澜微微挑眉……认识的?
青年自我介绍:“我爸是阮蒙。”
殷荣澜有些印象,忽然道:“你该不会是……”
“来听课。”青年主动接话道。
殷荣澜记忆中对方并没有被陈盏祸害过。
知道他在想什么,青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图个乐子。”
这些上课的人,包括创办培训班的谭常鸣,抵抗陈盏带来的伤害顶多占了全部原因的三分之一,归根结底……大家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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