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有人不会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已经伏诛的四皇子,重伤不醒的大皇子,皇宫里的宫人都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齐铭瑄直直看着说话之人,嘴角微微扬起,眼里却是冰冷一片。
“哦,对了,你们安插在皇宫里的耳目,应当也能证明本王说的话。”
“这……”
宫里人多眼杂,为了方便随时洞悉皇帝的心思,有不少大臣都在皇宫留有耳目,特别是那些权高位重的,他们需要提前知道皇帝对一件事的态度,才好为自己谋划更多利益。
“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想必父皇生前也并非完全不知,诸位大人既然有法子自己得到真相,本王就不费心思给你们传证人上来了。”
太傅一伙人被堵的哑口无言,齐铭瑄说这句话的意思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传证人?传什么证人?传来的肯定不会是普通宫人,而是那些被他们收买了的、或者本来就是被他们送进宫的人。
这是什么样的手段?秦王说这句话,岂不是说明他知道皇宫里大多数探子的身份,他才回京多久?怎么可能手伸这么长?
除非……
想到某个可能,太傅心里悚然一惊,除非秦王早在京城安插了人手,他早就计划好了今天的一切,回京释兵权不过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罢了。
难怪,难怪圣旨发出后,秦王二话不说就收拾好东西回京,他可能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等一个回来的机会。
只有回到京城,他才能展开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辛苦筹谋一场,本以为自己捡了天大的便宜,不曾想中了算计之人的计中计,所有谋划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秦王真是好手段!
太傅抬头,看向这个从未被他认真对待过的男人。这个男人和当年的穆家人何其相似,他们都有一样的傲骨,心怀大义,都护短,只是比起一根筋的穆家人,秦王心里的弯弯肠子显然更多。
他懂得如何伪装自己,懂得如何减少上位者对自己的忌惮,懂得隐忍,所以,他成功了。
事情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除非先皇在临终前留下了遗诏。
可先皇是突然病重的,死得又如此突然,是否留下了遗诏完全是个未知数。
“先皇已故,国不可一日无君,请殿下登基!”
不等太傅想出个法子,就有人迫不及待开了口,眼看秦王将成最大赢家,他们当然要在这个时候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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