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眼前,男人弯腰:“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黎舒懒散地回应。
男人将托盘放到一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服,上前,一一为黎舒穿上 。
“克劳斯,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黎舒微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因为病痛,他比一般男人瘦削,像个易碎的娃娃,仿佛稍微用力一点,就将娃娃打碎了。
克劳斯不由自主地放轻手上力道,他的手指修长灵活,在领带间穿梭,眼眸下垂,不敢直视黎舒的眼:“已经有眉目了,您要找的那个孩子在S市,弘安孤儿院。”
“如此,便去看看吧。”抬起右手,手腕处蓝宝石袖扣闪烁着璀璨迷离的光芒。
“先生要亲自过去?可先生的身体……”克劳斯整理黎舒的袖口,闻言,忍不住开口。
“不远,正好那边不□□分,我过去看看,我现在还没死呢,有些人就坐不住了。”黎舒轻嘲。
克劳斯急了:“先生不要乱说,您不会有事的!那些人哪值得您费心,您要那个孩子,我……”
黎舒看着克劳斯,轻飘飘的,没什么压迫力,却让克劳斯自动噤声,他跟在黎舒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知道他说这话犯了大忌,正欲请罪,被黎舒打断。
黎舒语气平淡:“去安排吧。”
“是,先生。”
克劳斯动作效率很高,黎舒吃完早餐,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会公务,他过来请示:“先生,已经安排好了。”
飞机上,黎舒阖上双眼,他现在这具身体精力很差,工作了小半个上午就有点受不了,难怪原主性格会在最后三年变成那种样子。
这种被判了刑等待死亡的过程,对常人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原主人生的转折点在三十五岁那年,三十五岁前,他虽然身体不好,如常人一般生活不是难事,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黎家的掌权人,即使他是上一任掌权人唯一的孩子,庞大如黎家的掌权人不能是个病秧子。
能走到今天,原主付出了远超常人的努力,但他知道,这不是终点,他坐上了这个位置不代表他能坐稳这个位置,黎家奉行狼性教育,如果有朝一日他被人从这个位置拉下来,只能怪他自己技不如人。
原主是一个极其高傲的人,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所以,他父亲卸任后,他成了黎家新的掌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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