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鹤渊到的时候,男人已经在约好的地方等着了。
十多年不见,再熟悉的人都会变得陌生,更何况他们以前也没多么熟悉,如果没有那个人做桥梁,他们甚至穷极一生都不会有交集。
男人站了起来,开门见山地问:“不知黎总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这是黎鹤渊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他还是不死心,纵然这件事再匪夷所思,他也要确认一遍。
他很肯定,自己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容貌和那人相像而对那个人产生特别的情绪,可他和这个同样叫黎舒的人不过是有短暂的几次相处而已,他对这个人却生不起任何防备之心,甚至连他如死水一般的心田也开始出现涟漪。
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太像了,看着那人,他会不自觉地设想,如果年轻十多岁,先生是不是该是现在的样子。
明知道不应该,他却没法控制自己不去多想,明知道那人已经彻底离开了,他还是心存奢望,万一呢。
不管最终结论如何,他都要得到一个结果。
“见谁?”男人皱了皱眉,“我不觉得你是一个这么不知轻重的人,黎总不妨提前告诉我,你要我见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果黎总想要违背当年的承诺,我现在也没办法将您怎样,是不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克劳斯,”黎鹤渊毫不退惧地对上男人的目光,双方目光交汇又很快撇开,“我说过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忘,你是和先生相处最久的人,等见到了我要你见的人,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把你叫来的。”
“但愿如此。”克劳斯从没读懂过这个男人的心,他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交谈是私下进行的,助理保镖都被黎鹤渊留在了门外,黎鹤渊注视着手中反射耀眼灯光的水晶杯,似乎想透过这个杯子看出什么花样来。
克劳斯不欲与他多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要我见的人呢?”
“再等等,”黎鹤渊眼中反射着杯上的光,越发显得深不可测,“再等几天就好。”
克劳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不是好奇黎鹤渊非要他见的那个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他现在就让秘书订回去的机票了。
现在么,克劳斯目光沉下,他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会让黎鹤渊露出这样的表情。
黎舒不知道有个旧人被黎鹤渊召来了S市,他最近在狂补知识,马上要期末考了,黎舒可不想挂科。不到最后一刻,原主身上的学霸人设他觉得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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