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慕卿不知道云浅又在搞什么鬼东西,但他对此也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云浅不用猜就知道晏慕卿又躺到了她的床榻上,此人一见她离开床必定会占领她的床,丝毫不懂什么叫礼节,他只顾自己舒服。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跟一只狐狸没什么好计较的。
可晏慕卿似乎有一种弄乱一切的魔力,所到之处如残风过境,她的被褥被卷的如同裹脚布一样,美人榻上的毯子也不翼而飞。
他把其他东西都弄的混乱,自己却人模狗样的,头发丝都没有打结。
她下了言灵让他把一切都恢复原样,可他完全不会,打碎了好几个花瓶。
云浅瞪着他,“你活了一千多年,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
晏慕卿脸色不虞,“我没有固定的居所,更不用打扫。”
云浅见他臭着脸,知道他是不喜她用言灵来命令他,可他自己造的残局不自己收拾,难道还等着她来收拾吗?他又不是她养的二哈。想到二哈,她突然想到两个字“驯服”,难道狐狸也需要驯服吗?
可他是妖怪,有自己的思想,为何她和他沟通比和二哈沟通还痛苦?
“那你以前都住哪?”
“客栈。”
“你住客栈不会被认出来吗?”他的仇人应该很多吧?
“不会,仇人见到的是另一幅面容。”
云浅上下打量着晏慕卿,坦诚道,“你看起来不像是每天都能花钱住客栈的人。”
在凡间,作为妖怪,没有工作哪来的银两住客栈。
晏慕卿知道云浅是在说他穷,他不想解释自己继承了整个赤狐一族的财宝,那会让她问出更多的问题,他可以选择不答,但总感觉他最终还是会被她套出来。
他只道,“不需要花钱。”
云浅见他像是没了耐心跟她闲扯,也不气恼。不需要花钱就可以住客栈,他长得俊美,莫不是……她笑道,“是不是掌柜还得给你钱?”
晏慕卿蹙眉,“你如何知道?”
云浅没想到还真是如此,愣了一瞬后,摸了摸鼻子,委婉暗示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被占了便宜?”
这个大魔头好像对男女之事并不设防,至少她没见过有哪个男的会像他一样心安理得地在女子的床上躺着,还把她的床弄的混乱不堪。
而且以他的智商,她觉得他被骗色的可能性很大。
晏慕卿眯着眸子道,“从来没有人能占我的便宜,伤我的人,他们已经死了,或者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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