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饿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厚着脸皮说。
没一会,餐桌上多出一碗皮蛋瘦肉粥。
谢谢。
两个人坐在斜对角,曲懿时不时拿余光看他的手。
他手背上的皮肤在冷白灯光下,白到有些病态,用力时会崩起淡青色血管。
苏祈迷恋哥特式风格,喜欢戴各式各样的戒指,手链三天两头地换,他不一样,修长的十指一件装饰物都没有,指甲修剪齐整,骨节分明,干净又漂亮。
这种认知终结在曲懿看到他食指内侧的纹身那刻。
是一串花体英文字母,角度原因,只能看清最开头的大写字母A。
心里的好奇不足以让她开口打探对方的秘密,喝完一碗粥后,她问:还有吗?没喝饱。
温北砚眼睛被她这句话带过去,琥珀色的瞳仁被灯光勾得很淡,接过她的碗,一声不吭地添满。
第三次光盘后,曲懿放下勺子,眼巴巴地盯着他看,要续碗的意思。
温北砚把空碗放回流理台,不近人情的腔调:你可以走了。
谢谢你的粥,也谢谢你那晚送我回来。客套话说到这,曲懿从兜里掏出耳坠,在半空晃了晃,还有这个。
她不点明,只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瞥。
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后,温北砚收回视线,从瓶中拿出玫瑰,花茎上的刺扎进皮肉,斑斑点点的血迹渗出来。
他松开了手,花瓣扑簌簌地往下掉。
起身打开阳台门,冷冬的风猛烈地灌进来,衬衫被吹出一个凹陷的弧度。
等房间里的烟味散尽后,他才关上回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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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懿找到药箱里的感冒药,就着水吞下,在药效上来前潦草冲了遍热水澡,回卧室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
胃还是胀得难受,裹了件睡袍走到客厅,仰躺在沙发上,手指在肚子上打着圈,脑袋放空一会,听见密码锁开启的声音,紧接着玄关那传来声响。
眼皮一抬,对上周挽的脸。
曲懿慢悠悠地坐直身子:你最近很闲?三天两头往我这跑,不带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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