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淮手机响了声, 五分钟后扛着一幅画, 再次出现在办公室。
我呢前不久看中了一幅画,四处托人找关系,才买到,就当你今年的生日礼物。
说完,画框往桌上一搁,大片阴影盖下来,挡住温北砚的视线,他这才抬头。
埃德蒙布莱尔雷顿的《荣誉》,画中的骑士身着红色斗篷,庄重又谦卑地跪在公主身前,任由公主用剑拍打他的肩膀,以此来彰显守护一生的忠诚。
叶淮:很符合你骑士般默默无闻的舔狗身份,我当时一眼就相中了。
温北砚皱了皱眉,像在问:你哪来的钱?
叶淮半倚在桌边,嘴角擒上玩世不恭的笑,我可没那么多积蓄,所以呢玩意是假的。
温北砚吝啬地收回目光。
大哥,真迹有多贵你知道吗?我得做牛做马几辈子才能赚到?
何况这幅画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叶淮手指叩了叩画框,看,这仿得多真。
温北砚不搭腔,你可以走了。
这句逐客令被叶淮自动过滤,半晌他将画放在一边,重新起了个话头,我失恋了。
无人应答,只有纸张摩擦声簌簌作响。
亏我还买了两张电影票,没想到那狠毒的女人转头就看上了别的富二代,把我给甩了。叶淮从兜里摸出两张票,在半空轻轻一扬,钱都花了,不能浪费,咱俩一起去。
没空。
你看清楚这电影是谁主演的。
温北砚停下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地抬眼,稍愣。
叶淮知道他已经动摇了,主动递出一节台阶,买的晚上九点的票,你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工作。
几秒后,温北砚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叶淮没料到一部大女主电影,男主镜头从头至尾不超过二十分钟,竟然也会在结尾出现在温北砚承受范围外的亲热镜头。
他深吸一口气,侧过头,隔壁那张脸没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眼神好像随时要喷火。
叶淮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好心办了坏事。
离开电影院,温北砚径直走到露天停车场,靠在车门上,沉默地点起一支烟,不抽,只让它静静燃着,烟灰被风一吹,少部分掉到鞋头上。
至于吗?不就亲了一下脸?叶淮觑着他黑沉的脸色,带点心虚的嗓音轻飘飘的,没准只是借位,连脸都没亲到。
温北砚右耳没捕捉到他完整的一句话,冷漠地掀了掀眼皮,示意他再说一遍,白色烟雾在指尖缭绕。
叶淮不打算重复,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把屏幕亮给温北砚看,放心,你的心上人荧幕初吻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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