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满满一桌的海鲜,大脑产生一霎的空白,你做的?
嗯。
什么时候做的?
你睡得正熟的时候。
温北砚有条不紊地剥着基围虾,放进白色瓷盘,旁边放着已经剥好的蟹肉,看上去肉质鲜美细滑。
曲懿喜欢吃,但仅仅限于被人伺候着吃,曲乔生在世时经常会埋汰她太难养,一身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公主病。
有次曲乔生买了很多海鲜,她懒得动手,撒娇耍赖的手段层出不穷,非要吃曲乔生剥好的。
曲乔生很有原则地没有放任家里的巨婴为非作歹,冷着脸不动,曲懿也甩脸色给他看,一口未动,只挑了几粒白米饭吃。
午睡醒来,去厨房倒水喝,看见餐桌上分门别类地放着剥好的虾蟹,她愣住,以为是曲乔生迟来的父爱,别别扭扭地拉开椅子,盘里的肉被她一扫而空。
一些大胆的念头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曲懿屏住呼吸,那次是你替我剥好的?
温北砚没回答,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曲懿从他眼神里读出了答案。
之前有次我发烧,那皮蛋瘦肉粥也是你做的?
他还是没回答。
曲懿心里五味杂陈,幸好。
幸好什么?终于开口了。
她摇头,没什么。
对自己的好吃懒做罕见地有了种类似难为情的心理,吃完后,曲懿撂起袖子,准备替他洗碗。
温北砚扫过她的致命伤,用眼神提醒她安分点。
曲懿惺惺收回手,小碎步走回客厅,从包里翻出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放在茶几上,等脚步声靠近,食指捻住边角,缓慢推了过去。
在他的视线看过来前,先一步别开了脸,手也像触电般,飞快收回,过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去寻他的反应。
他的目光在这时精准地迎了上来,让她陡然升起一种被人看穿的狼狈,手脚都无处安放了,声线变得磕巴,给你的别误会,我也不是特地找人订做的,就是路上顺便买的。
格外强调顺便两个字。
打开是一枚胸针,玫瑰金,法式齿轮形状,款式简洁大方。
温北砚心脏像被羽毛抚过,柔软,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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