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板,这一百间铺子,市价至少都有五十万两白银,这还没算上铺子的生意。秦四爷压着怒火,他这十几年在京中做生意,谁人不是敬着他恭维着他,就算只是看在右相秦文正的面上,秦四爷还没遇见过和他谈判这么嚣张的小子。
秦老板,你们铺子如今的生意,还能估得起价?纪南风看向秦四爷,语带轻嘲。
纪老板,你出的这价也也太五十万两,不能再少。秦四爷坐下,尽量平复心绪,他不断告诉自己,如今是他求人,压住火!压住火!
而纪南风一脸云淡风轻,盘着手中的紫檀手串,出口竟下了逐客令。
秦老板,请找别的钱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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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四爷闻言瞳孔紧缩,他此时才觉得,面前这个纪老板的温润只是表象。谈判如此老辣,丝毫不逊于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子,而人家也有底气,这生意,余庆丰的确可做可不做。
秦四爷深吸一口气,抬手让手下人再从带来的箱子里取出一叠地契,交给掌柜。
秦四爷再度开口,却没了之前的傲慢。
这是另五十间铺子的地契房契。现在共一百五间铺子,我要八十万两白银。
三十万。纪南风淡声开口。
秦四爷差点气出一口老血。
秦四爷闭目,又深吸一口气,再睁眼,咬着牙开口。
再加两个上京城南郊的庄子,八十万两
四十万。纪南风说完,又喝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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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秦四爷气得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对方这是趁火打劫。
他算过一笔账,购粮,人手,仓储,加上上下打点,这趟江南之行,他至少需要五十万两。
秦四爷算是看清楚了这位纪老板的路数,砍价砍得忒狠。那么自己要价也得要更高,才有砍价的余地。
他恨恨开口道:
一百八十间铺子,加上三个京郊的庄子,我要一百万两白银。
秦四爷将宋眉交给他的所有产业全压上了。
六十万。纪南风语调平平。
秦四爷又猛地站起来,伸手指向纪南风,你
五十万。纪南风淡声打断秦四爷的话头。
秦四爷收回手,吞下口中的话。
他觉得他若再说一个字,对方会再往下砍十万。
如今他们生意难做,京中各银号都得到了消息,见风使舵,压价都压地极狠,且一下能那出这么多钱的,也只有实力雄厚的余庆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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