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芦娘子在就好了,她都生气了,师父也不来哄哄她,换成芦娘子,她必定早过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嘴唇忽然有些痒痒的,她情不自禁抬手蹭了蹭,唇上的红脂依旧牢牢粘着,半点都没蹭到她手上。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男子低沉的说话声,低低的语调里带着几分不自在,他说:太酸了,下回买甜一些的。
锦悦飞快地转身,便见身形谡谡的男子站在屏风前,眼眸低垂着,脸颊在动,薄唇上沾着一些红色的糖衣碎片。他手里拿着那串她硬塞过去的糖葫芦,八个一串的糖葫芦被吃掉了一个,连在一起的红色糖衣缺了一块,露出了下一个山楂的顶部。
糖衣同红果混在一起咀嚼,那酸味仍挥之不去,须臾之间侵占唇齿。
蔺沉渊蹙了蹙眉,将口中的糖葫芦勉为其难咽下,
原来师父不喜欢吃酸的。锦悦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末了扑到矮桌那边,在那翻来找去,那师父喜欢吃甜食吗?有个糯米冰晶糕超甜,师父你等等,弟子给你找找。
不必了。蔺沉渊说着,挥手将所有小吃都收到他的百宝囊中,那一串没吃完的糖葫芦也收起来了,他随后道:好好背心法。
提到心法,锦悦登时没心情找什么糯米冰晶糕了,乖乖翻出包袱里的书本开始埋头苦读。
不多时,客栈掌柜送沐浴用的热水上来了,锦悦忙丢下书本想趁沐浴的功夫偷懒,结果隔着屏风和灵障,蔺沉渊在外头给她读心法籍上的内容。
读完一遍后,蔺沉渊说他去找景清,要她在灵障内待着,等景清背完心法他便会回来。
喔。
锦悦精神萎靡地趴在木桶边沿,一想到今晚必须背出那老长的心法就头痛。
唉,要是芦娘子在就好了,她肯定不会逼她学习的
???
她今晚念叨芦娘子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身处蔺沉渊设下的灵障内,鼻尖那股若有似无的淡香终于嗅不到了,锦悦这才发现自个儿莫名念叨了好多回白日里碰到的那个商铺老板娘。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芦娘子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思及此,她忙把蔺沉渊教的驱邪口诀念了一遍,念完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房里的温度降了不少,摇曳的烛火阴森森,破旧的房顶黑漆漆,四周静悄悄的有点吓人。
木桶里的热水渐渐变冷,锦悦打了个寒颤,抬手环住自个儿的身子站起来,伸长手拿过一旁的睡袍穿上。
门窗紧闭,一阵冷风却凭空冒出,将刚从水中起身的锦悦吹得抖了抖,她左顾右盼着,无意识退到床上,拉过被褥披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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