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之上了马车,问小黄门:“这位公公,不知贵妃娘娘找我何事?”
小黄门答道:“回公子的话,娘娘想念小皇孙,想让您带过去看看。”
陆含之怀里抱着的阿蝉也穿上了绣有走兽祥云纹的小衣服,手里拿了根磨牙棒,正咯吱咯吱的小声啃着。
陆含之却陷入了沉思,前两天戎贵妃才刚刚见过小皇孙,该问的都问了,该说的都说了,该送的也都送了。
这次让他进宫,绝对不会是为了叫阿蝉。
他一想,今早应该是钦天监向皇上汇报突发天象的日子了吧?
这么一琢磨,他便有数了。
心里思忖着,呆会儿自己是招了,还是替他们隐瞒一二呢?
如果隐瞒着,戎贵妃必定会担忧,毕竟影响国运这件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为了不对国运造成影响,大可杀了了事。
往小了说,也定要操持一番,让国师为其改命换轨。
宇文琝和陆煦之打的便是第二个主意,改命换轨,怎么换,那就是非常能操作的事情了。
既然是阳气过盛,那便采阴以补子。
大昭圣药珍贵,就是逆阳气之循环,以男儿之身承袭阴命。
这样一来,大皇子成为小郎君便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陆含之挺头疼的,大皇子啊!四皇子啊!
你们一个一个的,搞事之前不知道通知一下家长的吗?
你们不通知家长,把这件事推我出来挡箭,是不是过分了?
于是马车便在他的长嘘短叹之下,驶进了宸熙阁。
早朝还没下,戎贵妃还在头疼。
心里早把自己这俩不省心的儿子骂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你们一个坐牢一个劫狱也就算了,现在又在给老娘搞什么?
一个个翅膀硬了长本事了,学会做什么事都瞒着我了?
越想越生气,却又不能把这俩熊孩子揪过来打一顿,却是让尔雅拿出了家法。
这两兄弟小时候闯祸不听话,戎妃便是拿家法来修理他们的。
一根丈长的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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