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妻情深,到头来还不是利益决定一切。
中宫空置,呵,依当时的情况,封后的话第一人选是谁?
当然是戎妃娘娘。
生了皇长子不说,还是与平公子一起入府的老人,更是戎家的嫡女。
但是这是不可能滴,皇帝不可能把戎家的地位抬这么高。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到时候皇长子羽冀已丰,皇帝正值壮年,戎氏不满现状,扯大旗登高一呼,皇后里应外合,宇文氏江山危矣!
陆含之稍稍一想,便把这其中利害想得明明白白。
但他还是有点不明白,开口道:“那这跟明日的太子大婚有何干系?”
宇文珏又说道:“其实,没有干系,但是我们可以创造干系。”
陆含之有点听不懂。
宇文珏对他笑了笑,说道:“是阿琝想出来的办法,其实这个办法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上次他用这个办法,让三弟进了大昭狱。可惜三弟沉不住气,效仿我们,逃了。不过哪怕他逃了,仍罪不致死。只要别真的做了欺君造反的事,父皇都会宽容一二。”
接着宇文珏一顿,说道:“但这件事,却是触碰不得的。父皇多年隐忍,都没能为平先生报仇。如果出了这件事,怕是太子……没那么容易过去。”
陆含之突然就福至心灵了。
他抬头看向宇文珏,微微笑了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让皇上认为,皇后精通巫蛊之术?再让皇上联想到平先生的死?”
见陆含之一点就透,宇文珏点了点头。
陆含之忍不住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说道:“不愧是千年的狐狸,除了宇文琝也没人能想得出这丧心病狂的主意了。”只要能成事,这位未来暴君是不会计较什么仁义道德的。
宇文珏:……
陆煦之:……
但是陆含之却是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怕是宇文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不仅在酒,还在乎山水之间也。
西域之术一查,便会查到小皇叔的身上,也许这还能成为一石二鸟之计。
陆煦之清了清嗓子,说道:“含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安王殿下呢?他说什么也是你夫君,你这样说……不合适!”
宇文珏却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觉得含儿说得挺有道理的,阿琝的确是这样没错了。”
陆煦之:……
他又清了清嗓子,凑到楚王的跟前,在他耳边点头道:“媳妇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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