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那两人,宇文琝又回到了暖阁,问道:“你费那么大的力气,为的只是收走她身上的腰牌?”
陆含之这会儿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由着楚王帮他整理乱了的发丝。
陆含之说道:“收走她的腰牌,她便不能再入宫作乱。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几日,皇后那边肯定会有所动静。还需要母妃多多注意着些,我们好不容易搬倒的皇后,不能让她死灰复燃。”
戎贵妃走了进来,说道:“含儿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不过……我觉得你们对这个苏姑娘的防备是不是过重了?她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宇文琝道:“母妃有所不知,若儿臣告诉您,父皇上次西郊劫杀便是她的手笔,母妃还觉得她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吗?”
戎贵妃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们与她交过手吗?”
众人摇头,只有陆含之道:“她阴狠毒辣,且懂巫蛊之术。上次她为太后所抄的佛经,便是她用来控制人心的蛊术。母妃,儿臣不让她入宫,也是担心她会对母妃下手。”
苏婉凝向来没什么人性可言,只要是对她有用的,她都会拿来做成工具人。
戎贵妃缓缓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万事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开口。”
儿子们纷纷应是,便开始准备启程离宫了。
陆含之做戏要做全套,裹得跟枚蚕茧似的被宇文琝抱上了马车。
一行人出了宫,直到入了安亲王府,陆含之才算解开那一层层的棉被。
他已然被捂出了一身汗,总觉得女人坐月子这事儿不是人干的。
好在小郎君只要身体上无碍,别吹风别剧烈运动,是不需要坐月子的。
阿蝉正好奇的围观爹爹剥茧的全过程,一见陆含之从茧是城剥了出来,便拍着小手咯咯笑。
不一会儿,咯咯笑便变成了二重奏。
陆含之抬头,便看到阿枢正扒着门框也朝里看。
陆含之朝她招了招手,阿枢便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阿蝉看到阿枢后,开心的朝他挥舞小手,喊道:“阿不!阿不不!”
阿不歪头看着阿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人,交到了阿蝉的手里。
阿蝉接过那个小木人,开心的冲着阿枢笑了。
陆含之在一旁道:“阿蝉,说谢谢。”
阿蝉还不会说,只做了一个双手抱拳的动作。
小胖手还拜了拜,便代表了谢意。
陆含之笑,小孩子某些憨态可掬的肢体语言真的很可爱了。
这时陆含之注意到了阿蝉手里的那个小木人,发现这小木人有些眼熟。
因为林圣手的药箱里,也有一个这样的木人。
这个应该是医者对人体关节穴位及各部位了解的一个人偶,很多大夫的手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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